的，爷爷一辈省吃少喝，生病了也不舍得去医院，攒的钱其实都是他的健康。

    把密码记在心里，他把用得上的都装书包里放好，其他东西原样放回去，背上书包站起来。

    想了想，又去把夏良给他的手机和充电也带着，还有两本练习，一块儿装了包里。

    拉开门，灿灿穿着秋衣秋，踩着大的拖鞋在门仰着脸看他。

    柳小满跟他对视了片刻，没说话，也不想说，侧从他边绕过去，关上了房门。

    梅姨在楼抱着两个菜盆跟他遇上，很急地“哎”了一声，仰着脸喊他：“你不歇会儿啊小满？”

    “不了，我还得过去。”柳小满往走了几阶给她让路，轻声说，“你上去吧，灿灿已经醒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儿过去！”梅姨赶要上楼。

    “不用。”柳小满摇摇，“监护室也不去，去了也只能在外面等，没用。”

    梅姨重新停来看他，微微蹙着眉，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

    “你……”柳小满想了想，微微垂，“不嫌麻烦的话中午儿饭带过去吧，他也还在那儿呢。”

    “他”指的当然是柳勇。

    梅姨立“哎”一声，柳小满转要走，她又拦了一。

    “今天实在是没什么人……”她放怀里抱着的菜盆，在围裙里掏了掏，抓一把零钱来揣柳小满兜里，像是怕被人听去惦记一样，咬着柳小满的耳朵飞快地说：“这几天早上的钱我都给你爷，你爷医院了，就你拿着吧。”

    柳小满看她一，梅姨没什么多的表，也看着他。

    该问问他们昨天究竟说了什么么？

    他想想，从兜里捉了几张纸钞来看看面额，回梅姨手里：“买菜用。”

    柳小满先去了趟社区，人都忙着过年，光等李婶儿过来就用了一会儿。

    也没怎么多说，只大概报了一况，托她问问有没有什么政策能用上，该开的证明都给开开。

    李婶儿很唏嘘，说回老街坊都去医院看看，柳小满了谢，转去银行。

    他没敢多取，怕上钱多丢，只把夏良昨天垫的份儿给取上装好，就赶奔着医院过去。

    走廊里不止他们一家的家属在候着，柳小满走之前坐的位置已经被别家坐了，柳勇一脸很疲惫地招手让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