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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满家里也没人，两层门闭着, 不知是真的没人，还是柳小满躲在里面不愿意见他。

    “叔叔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樊爸爸也问他。

    “那孩刚才来给我这个手机, 说是你落在他那儿的。”姥爷说。

    “良良。”手机里传来姥爷的声音。

    “小满？”樊以扬倒了杯温开给他。

    “扔了吧。”好一会儿，他从声里费劲地挤三个字，然后挂了电话，仰在车后座上闭上。

    路上他重复给那个关机的号码打着电话, 拨号，关机，挂掉，再打。

    你就不疼么？

    柳小满偏偏躲开，他被发胀的噎得说不动话了，张嘴都说不来，浑一力气都没有，心被人着拧着，气都打颤，只有泪没完没了地往掉。

    “我好难受啊。”哽了半天，他只说这一句。

    柳小满只是摇，说爷爷没什么，好的。

    不知重复第多少遍, 听筒里响起来的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机械音时, 夏良一激动差儿又给挂掉重拨，“嘟”了两声后对面接起来，他张嘴就喊：“柳小——”

    “行了爸。”樊以扬打断他们，把人往外推，“我跟他说，你们该嘛嘛吧。”

    夏良打车去柳小满家。

    夏良看着车窗外一帧帧甩过去的街景，撑在两条跑来跑去半天的力气瞬间全散了，呼突然变得辛辣，他整个人坠着往发凉。

    “我当什么事儿呢，”樊爸爸笑了，在柳小满脑袋上挲一把，“没考好来找你扬扬哥就找对了，他就会考试，除了考试别的都……”

    樊以扬脸上动了动。

    “哎哟你这孩，”樊妈妈使劲松了气，拍了他一站起来，跟樊爸爸对视一，哭笑不得，“你吓死我了！”

    他坐在樊以扬卧室里发愣，他是突然跑过来的，红着，把樊以扬一家吓了一。

    夏良愣了。

    一直打，一直没人接。

    柳小满快疼死了。

    柳小满。

    “怎么了小满？跟阿姨说说，是不是爷爷那边有什么况？”樊以扬妈妈拧巾给他脸，让柳小满坐在床沿，她端着小凳坐在柳小满前。

    “我好难受啊……”柳小满低把脸埋膝盖里，樊以扬听见他不过气一般，从气里“啊”了一声。

    糕房的电话一直在打，他接通后只说句“不要了”就挂断，然后一直给柳小满打电话。

肩而过，每个人都不是柳小满。

    樊以扬把门关上，在小凳上坐，看了柳小满好一会儿。

    “我……”柳小满张张嘴，泪又来了，“没考好。”

    “那是怎么了？你哭着过来的，肯定有事儿啊，”樊妈妈皱起眉，小心翼翼的说话，“你得跟阿姨说，阿姨才能帮你，是不是？”

    清明假的最后一天，夏良被罗浩他们上门给拽了去。

    前两个是被挂断的，到了第三个，手机就被关机了。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着柳小满也没回的背影。

    “考完就见不着了，

    在家的可能也确实不大, 夏良又重新往医院去。

    “那我饭了，小满跟你扬扬哥聊会儿天，晚上在家吃。”樊妈妈代他。

    “真就因为考试？”他抹了一把柳小满脸上的泪，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