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啤酒瓶导弹一样两步轰了过来。

    “樊以扬来了么？”夏良顺嘴问了句。

    “没来吧，你找他嘛？”罗浩往他肩上杵了一，“你还带想他的？三年没说够两句话。”

    夏良看他一，懒得说话。

    各所中学的三生们包揽了所有能嗨夜的场所，一群群解放的考生从清醒到发疯，从串到唱歌，最后夜游神一样拎着酒瓶在大街上晃，扯着嗓笑扯着嗓哭。

    一开始宇翔先哭，揽着郭魏的脑袋说“老的中结束了”，夏良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等方正和罗浩也跟着哭，他就受不了了。

    五个人搭着肩走在夜路上哭，太他妈傻了。

    “没完了？”他在罗浩企图拥抱过来时毫不犹豫地闪开，“四个人加一块儿一千分都费劲，多去开发区上个师范，加戏有意思？”

    几个人摸摸鼻，宇翔把郭魏拉过去，特不要脸地接了句“我俩各占四百”。

    夏良在路牙上蹲，咬了烟。

    罗浩他们也一字排开的蹲了，他们从走在路上一块儿哭的傻，变成蹲在路沿一块儿烟的傻。

    更傻的是旁边天桥上路过了另一组夜游神，两方队友还互相了。

    “不过说真的，”一烟去，罗浩碾着烟叹了气，“以后再想随时随地说来就来，真不容易了。”

    “可不么。”宇翔。

    “97路一个小时就到了。”夏良说。

    “哪儿啊？”郭魏没反应过来。

    “开发区。”夏良说。

    郭魏怼了他一肘。

    方正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女朋友发语音，“么么”完才抬“”了一声：“我跟我对象才难，我爸要不给我她学校去，他妈的四年都不知怎么过。”

    “兄弟，众所周知，”宇翔拍拍他的肩，“中谈恋……”

    “毕业就等于分手。”郭魏接着说。

    “你们大爷！”方正蹦起来就要踹人，宇翔和郭魏笑着蹿去半条路。

    路有个便利店，他们顺便拐去买，路边就只剩夏良跟罗浩无所事事地发呆。

    “良哥。”罗浩碰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