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脚步顿了顿，扭一看，柳小满一边腮帮鼓着，边跟着他边嚼着糖葫芦，在他扭的瞬间还抿着嘴正想吐个籽。

    最后一句。

    这次才真的走了。

    夏良在门把一烟完，笑笑，碾灭烟转屋。

    到了院门的路灯底，夏良停来咬了烟，柳小满手上只剩个签儿。

    没走几步，他听见后一小声脆响，是糖葫芦外面裹的糖稀被咬碎的动静。

    毕竟俩人从见第一面算起来，认识一年半了，什么脾气格说话事的方式，不说跟了解自己一样，也都互相摸得差不多。

    夏良是有持久战的计划和准备的，毕竟凭柳小满的格，能这么跟着过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钓鱼还得摆个杆等半天，钓柳小满怎么不得耗他一阵，不指着一蹴而就，得慢慢跟他……

    拐去的那一步还开心似的蹦了蹦。

    “咔。”

    “回来了？”梅姨又是直接从屋

    “嗯。”夏良应了声。

    夏良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转继续走：“那你吃吧。”

    “对了。”磨蹭着快要脱离夏良家门的路灯光圈时，柳小满又停来望向夏良。

    夏良咬着烟没说话，烟气在路灯底明明白白地往上飘，估计有儿熏，他轻轻眯着看着柳小满。

上走了。

    夏良刚要张嘴说话，他就飞快地又接了句“就这么定了”，转朝小路大步走过去。

    平时这些时间都够他回趟家再回学校跑个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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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满弹着上楼梯，在家门掏钥匙都觉得钥匙串“叮当”来的节奏特快，虽然他钥匙加在一块儿就三片，还有一把裹着塑胶。

    如果柳小满能主动喊自己，再递一次糖葫芦，那他就拿着。

    “……好吃啊？”夏良无法描述现在的心，他都快想笑了。

    “哦。”柳小满，小路还得往上一段，他看夏良也没什么要说话的意思，就慢慢吞吞地从他跟前走上去。

    “我忘了你不吃酸的。”柳小满三两把嘴里的糖葫芦咽去，还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没走两米他又转过来倒着慢慢走，又问夏良：“你不去么？”

    还真他妈吃上了！

    夏良“哦”了一声，有一瞬间都怀疑柳小满是不是故意的。

    夏良姥爷家在胡同靠近中段的位置，他走得很慢，柳小满就跟在后吃，隔一会儿小声“噗”个籽儿。

    人影在小路消失了两秒，突然又探了颗脑袋来：“生日快乐。”

    走归走，一转过夏良就忍不住低笑了一，边走耳朵边提溜着，继续偷听柳小满稀稀簌簌攥着糖葫芦的反应。

    但是柳小满跟着又小心地说了句：“这不酸，甜的。”

    “那你吧。”柳小满没话找话地又说了几句，他现在不怕没话找话，夏良要真是烦得不想听，肯定不会在外不去。

    买给夏良一糖葫芦，夏良不要，他就这么不滋儿的自己全吃了。

    但他知自己真的该走了。

    “你以后都回来住了？”柳小满小声问他。

    他要让柳小满一主动，柳小满肯定也得一试他的态度。

    “我明天还给你带早饭吧？”他有张地搓了搓手上的签，望着夏良的睛在黑暗里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