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光落看的清楚。

    谢衍是真的哭了，他的泪像钻石一样亮晶晶的，一滴滴的从脸上来，落到沈光落嘴边，咸咸的苦苦的。

    他说：“沈光落，别走……别走……”

    沈光落明白了，是自己替谢衍挡了那一枪。

    弹没有打爆谢衍的狗，却打穿了他的心脏。

    沈光落突然回忆起，谢衍曾经对他说过。

    “沈光落，你说你我，那你敢为了我去死吗？”

    他原来敢啊。

    可是为什么啊？

    他明明那么讨厌谢衍。

    他不谢衍。

    为什么还要冲来挡在他前面？

    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沈光落的越来越昏沉，他来不及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草草的给个答案。

    是本能吧。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轻，沈光落觉原本痛的快要裂开的，开始在空中飘飘浮浮。

    转瞬间所有的痛苦都散了。

    沈光落睁开睛，他向四周看了一。

    依旧是那个仓库，沈光落看见仓库里所有人都成一片，这时候大门被破开，方则于带着一堆人闯了来，后面还跟着警察和医生。

    他们一仓库就看见漫无边际都血，全都愣了。

    沈光落还看见了谢衍，看见他抱着自己的几经癫狂的模样。

    沈光落意识到他现在的况应该就像是老人说过的，人在死前灵魂会来看一圈。

    现在的他如同一个旁观者，能看见所有的人，可是别人却看不见他。

    这时候沈光落听到了一丝声音，先是很微弱然后再慢慢的放大，好像在叫他的名字。

    好像是小七的声音。

    沈光落回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小七的人。

    沈光落觉自己似乎是在梦。

    梦就是梦吧。

    他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在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不怎么快乐的梦。

    沈光落在梦里也就没计较那么多了，他现在很累，直接开低声问：“现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