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袍。

    第15章 地狱来的车

    天幕沉。

    雨落到漆黑的地面，再溅起的时候却带上了暗红的亮光，就像冷雨至天而落，溅起时却变成了火雨。

    缠满裹尸布的形骸倒都是，夜游夫人们的野兽驯服地伏在地面上，它们的颅落在不远，鲜血汩汩从它们的腔中——这地面上都是血，不过常人可能看不到。那血粘稠极了，一滩一滩地无法被暴雨冲刷开，只向着四蔓延不规则的廓。

    至于那个挥舞着铁锤的大个……

    唉，他化成碎片的过程太短暂也太脆了。如果你愿意在将泥土捧起来细细区分，说不定能够找到一骨渣？

    这程度的残忍哪怕是在黑暗世界也算得上少见。

    半人半鸟的庞菲勒夫人拍打着翅膀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暗雨，但她刚刚拍打着翅膀飞起来，一优雅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来了。

    “夫人，您不与他们为伴吗？”

    轻柔的风拂过了庞菲勒夫人的面颊，一刻她的颅从半空中掉了来。

    最后一名黑衣修士发着抖，看着站在黑暗中的鬼，他忘了自己早已经背叛了信仰，在起了十字：“不可能，你……你是……”

    “嘘。”

    鬼将苍白修的指放在边，又恢复了那副笑的样。黑衣修士却宁愿自己被教廷的那些人审判，也不想看到他印证自己的话。

    “谨慎些，修士先生。现在可还没到说那个名字的时候。”

    黑衣修士了一声，化为了灰烬。

    “抱歉，时间有限，只好请诸位眠地底了。”

    鬼似模似样地朝着这一地残骸鞠躬。

    一猩红从半空中飘忽忽地落了来。

    “啊。”

    鬼抬起，心骤然又转坏了。

    “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险些毁了我的蔷薇！”

    他将红蔷薇在了自己的前，也许是在刚刚送庞菲勒夫人上路的时候，脱落了一片。鬼伸了苍白的手，接住了那一片从天空中飘落的蔷薇。

    颜猩红，仿佛是从血里浸泡来的。

    鬼轻轻地住了那片，将它了中，那片蔷薇在他中化为了货真价实的血……这是那时从他的陛指尖滴落的那滴血，它化为了在鬼衣上的蔷薇。鬼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