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黑的睛与国王对视着，他脸上挂着惯常的，看不透的笑容：“放心，陛。我现在还没打算违背契约。”

    也就是除此之外，你一直想违背契约了？

    国王想着。

    他伸了手。

    鬼笑容扩大了一些。

    黑的，粘稠与一样的雾气腾卷而起，携裹了整个房间。

    黑雾散去，冷冷的月光从窗外透来，落到靠窗的椅上。少年国王闭合着，靠着椅背，仿佛睡着了一样。

    ………………

    国王睁开了。

    他听到翅膀疯狂扑扇的声音，听到了嘶哑难听的鸟类叫声。

    国王抬，看到面前远些的地方耸立着一扇大门，门是由血和暗组成的汹涌漩涡。翅膀扑扇的频率更了。

    国王终于收回目光，抬看自己边，只见在他左侧的一颗黑木上，一只乌鸦正兴奋地站在枝丫上，一边疯狂地扑腾着，一边朝他急促地叫着。

    国王沉默地看着那只乌鸦。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只黑漆漆的乌鸦正竭力地朝他说话？

    乌鸦似乎激动地快要昏过去了，它看到国王朝自己看过来，急忙扑着翅膀，从树枝上飞来，绕着国王一边叫着，一边竭力用动作试图表达些什么。

    国王确定它是在和自己说话。

    “它在说什么？”

    国王看向鬼。

    “它在称赞您拥有世界上最漂亮的睛，称赞您拥有它见过最丽的面容，不过这家伙的修辞有限，请您不要将它放在心上。”鬼一幅十分歉意的样。

    乌鸦愤怒地转而朝鬼飞去，它疯狂扑扇翅膀，爪弯曲。国王总觉得它是想要去啄鬼的睛。

    鬼面如常，伸手将乌鸦拍到地面上：“哦，它其实叫蒙拉，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您记住的事。”

    “你好，蒙拉。”

    国王低看被鬼拍到地上，似乎被拍得有些乎乎的乌鸦。

    乌鸦正挣扎着，想要重新飞起来，忽然听到国王的声音。它突然人化地顿在了那里，然后双翅“呼”地一合，用黑漆漆的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小脑袋。

    “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