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国王话锋一转，掠过了关于黑死病爆发时间的问题，单刀直。

    “呀……”被戳穿的鬼无可奈何地一摊手，“您为何要如此锐呢。”

    “你可真是地狱的典型代表，我是不是该对您的所有话都打上无数问号呢？我是不是该再次请来我的前圣殿骑士先生？”国王轻柔地询问，“您这样的骑士可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号地狱骑士。”

    “这是为了您的利益，陛。”

    鬼微微收敛了笑意。

    “您这句话的可信度恐怕连一个便士都不到。”

    “您可错怪我了。”鬼笑容变淡了些，他向前走近国王，“难您不是准备着封锁海关吗？但您难会认为那些自私自利的人们——那些鼠目寸光的蝼蚁们会激您吗？”

    他发了冷的笑声，笑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啊，我亲的陛，您愿意拯救他们的命，可是您看着吧，他们可不会激您的伟大……他们会说什么呢？他们会说哦！都是那暴烈的君王，他害得我们破产，害得我们穷困潦倒，他我们生生饿死！”

    “让我想想还会有什么，等待您将所有航船阻拦在外的时候，会有多少圣人——啊哈！圣人！——来指责您的冷血啊！……您将瘟疫替他们阻拦在外，但只要没有亲见到那些死亡，从到尾待在温的安全线里，他们可不见得会对您恩德。”

    他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轻佻，反而极尽嘲。

    似乎有某刻的恨意潜藏在他的嘲讽之。

    “真少见，你这是在愤恨地打抱不平？”国王捕捉到鬼话里藏着的对某些东西的恨意，但是他无法明白那是从何而来，“这与您一贯的形象可不相符合。”

    “陛，哪有不相符合呢？”鬼轻声说，他在国王前单膝跪了来，“您想要的话，什么我都愿意为您办到的啊……还有谁比我更效忠于您呢？”

    不需要仁慈，不需要底线，不需要对错，不需要任何理由……

    除了鬼，谁还能如此疯狂地为您尽忠效力？

    某东西淌在空气中，携裹着暗汹涌的隐秘。

    国王与鬼对视着，鬼脸上挂着面一样的微笑。

    “这么说，我还要夸奖一句你的苦心了？”

    国王皱了皱眉，移开了目光。

    “如果您想的话。”刚刚那话语里的冰冷恨意仿佛只是一个幻觉，鬼语气又轻快起来，他笑意盈盈，“您看，我这可是为了您苦心思索过的……反正所有与您敌对的国家都被黑死病袭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