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

    蔷薇王，夜幕。

    国王已经休息了。

    王的守卫尽职尽责，巡视的侍卫从国王的寝室前经过，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国王闭合着，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忽然发现自己正于圣威斯大教堂中。

    他这是在梦吗？

    圣威斯大教堂中有很多人，他们披着厚重的黑袍，手捧着十字架与圣书。他们一个个都低垂着，亮到刺目的光从梁拱上的柳叶窗上落，一洁白到让人从心里觉得不舒服。

    国王站在红毯上，站在圣威斯大教堂的门，他看着这些黑袍修士，觉自己的再一次疼了起来。

    并且越来越疼。

    那万千把刀在割的觉再一次席卷而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烈，由而外。国王不由自主地抬手用力地住了脑袋——他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着。

    这痛苦熟悉而又陌生。

    就好像他真的经历过灵魂被撕裂的事。

    他用力地咬牙关，不让自己因为突然爆发的疼痛跪倒在地，他的意识渐渐丧失。等他再次清醒的时侯，发现自己到了圣威斯大教堂的正中间——那台上。

    台和当初格莱斯大公举行加冕仪式的祭台有些相像，但又不一样。

    他溺于一血池中，那些罩着黑袍的人已经从唱诗席上来到了台，围绕着自己。他们举起手，他们的袖上有着火和剑，他们脸上都带着苍白的面——除了一个。

    那人脸上带着黑铁面。

    带着黑铁面的人手中持着一个黄金鹰嘴壶，汩汩鲜血从那鹰嘴中涌，从半空中浇落到国王上。

    他们是来杀自己的！

    ——这个念一闪而过。

    国王本能地想要从圣池中挣脱去，但是那些血沉沉地包裹着他，他不受控制地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一地割裂。从灵魂涌的那些疼痛，那些刀一样的疼在此刻与从半空浇落的血汇聚在了一起。

    耳中尽是嗡嗡。

    一个预。

    如果他在这个诡异的梦——假如这是梦——里死去了，那么他就是真正的死去了！

    他们，他们是来杀他的！

    熟悉的觉重合起来，所有人都想要他死去……那些人，就是此时包围在他边的这些人！他们十多年来一直如影一样缠绕着自己，就为了让他彻彻底底地死去！

    就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