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卡尔将军曾是费里太时期的老师，也是他最为重的心腹。

    他站起来后，发现费里三世手中捧着一本厚厚摘本，那是王储时期用作启蒙教育的莱西王国历史。

    “老师，况怎么样？”

    费里三世抬起，他暗灰的睛看人的时候，容易给人一温和亲近的觉。他距离加冕仪式不久了，此时已经是莱西的新君，但私底他仍然保留了儿时对卡尔将军的称呼。

    “很糟糕。”

    卡尔将军沉重的摇了摇。

    “我们无法克制黑死病的蔓延。”

    “我听说罗格朗同样也达了海域封锁令。”费里三世翻过一页，轻声说，“只隔了一个海峡，对岸的罗格朗到目前为止还未受到黑死病的侵扰。听说他们所有的港在那位暴君的命令，一夜之间陷沉眠。是这样吗？”

    “……是的。”

    卡尔将军沉默片刻，回答。

    “为什么他们能够到，我们却没有办法到呢？”费里三世合上了书，“萨丁城是最先得到封锁命令的城市，然而在封锁令达的一周后，还是有商船在暗中行，还是有商船停靠码……您说，为什么同样的命令结果会迥然不同呢？”

    这个问题带着危险的讯号，不是臣该直言回答的。

    费里三世低声笑了一：“看，连您也畏惧着，不敢说答案。”

    “陛。”

    “因为莱西的王室与罗格朗的王室于本不同的地位。”费里三世“啪”地一声合上了书，他暗灰的眸陡然变得锋利了起来，“我们征罗格朗，因为能够从罗格朗的土地上掠夺利益，也因为这是当初传来的征伐异端的圣主之战。在克洛王室的权威之上还有着更的权威。”

    “在罗格朗，哪怕有圣廷的存在，贵族们也习惯更加顺从于蔷薇王室的荣耀。但是在莱西，连国王都必须是虔诚的信徒，而我的所有封臣们，调遣他们征十字架的战旗远胜于绘有郁金香的战旗。”

    “王室不过只是一个傀儡。”

    “这就是为什么。”

    费里三世的声音冰冷。

    “陛。”卡尔将军大惊失，他迅速地回环顾了一四周，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存在，“您为何突然如此……”

    “教皇将在一周后抵达，亲自为我举行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