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条消息

    张昊山只是顿了顿，便平静：“随便你。”

    转离开以前，女生失魂落魄的神久违地唤醒了他的良心，张昊山叹了气，脱自己的外披到宋湛恩上，伸手摸摸她的脸：“不过你可以再考虑一。”

    “没什么好考虑的。”宋湛恩木然，在今天以前，她曾无数次地设想过这样的场景，每一次都因不舍而放弃了这样的念，然后在一次张昊山的忽视中开始新一的拉扯。

    她早已被拉扯成了碎片，是时候接受现实了。

    其实说也没这么难，不是吗？最起码还是她宋湛恩甩了张昊山呢，这是值得骄傲的事。

    “行吧。”张昊山说，“用不用送你回家？”

    “不麻烦你，我没她那么贵。”

    张昊山冷不防被刺了一，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宋湛恩甚至看到他笑了一：“那你路上小心，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言语上是一如往常的关心，行动上却是毫不留地转，开门，关上。

    没有回。

    张昊山洗完澡后倒便睡，完全没有被甩的自觉，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直到醒来后看看手机，没有宋湛恩朝气满满的留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噢，他们分手了。

    他原以为宋湛恩说的是气话，毕竟两人之前从未吵过架，宋湛恩没理由突然提分手，还分得那么毅然决然。可自那天以后，宋湛恩真的再也没来找他，他们甚至从未在学校“偶遇”过。

    没有女朋友以后的生活和之前好像没什么不同，只是手机里少了一个人嘘寒问，边少了一个人叽叽喳喳，不过张昊山平时也不太常抱着手机跟宋湛恩聊天，她太频繁地找他偶尔也会让他觉得厌烦——或许，这些是好的变化？

    只是偶尔发起呆来，他竟然会毫无知觉地神游，漫无目的的猜想宋湛恩正在什么；去吃饭时会猛地记起，上次说好了要带宋湛恩来这家店；苏靖橙跑去e拽夏染回家时，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念起那一次在办公室里酣畅淋漓的。

    要去找她吗？宋湛恩那么喜他，或许在等着他主动低和好？

    张昊山偶尔会起这样的念，只是转瞬便会被他自己否定了。

    如果宋湛恩想要的不只是他这一次低呢？真低三四地哄她求她？怎么可能。

    他又不会差女人。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张昊山恢复单，校校外都有女生凑了上来，其中找他找得最勤、最漂亮的一个，是广初初二的学妹，姜笑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