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掌

    “我能有什么办法……”苏靖橙满脸纠结，两指也打了结。

    “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小诊所，广告上那么多……”

    “不行！”苏靖橙极快地拒绝了她，“多少人在黑心医院了事！”

    “那你帮我。”

    “可是……你父母有知权。”

    “有个的知权，他们从来没过我，就算知也是打我一顿再把我压来医院打掉。——结局都一样，不是吗？”

    苏靖橙手足无措，宋湛恩以一微弱的优势俯视着她，这个时候便能明显看苏靖橙的确是养来的小孩，没有主见，轻信他人，充满无挥洒的心与善良。

    女孩纠结了许久才说：“我能告诉夏染吗——不告诉张昊山，只叫夏染来。我真没能耐让你在没有监护人同意的况手术，他可能有办法。”

    结果轻信他人的是她，宋湛恩。

    来人的确只有夏染一个，可他仅费十分钟便让宋湛恩同意告知张昊山。

    “你甘心让自己、和这个孩，悄无声息地从张昊山的生命里消失吗？”夏染问，“不告诉他，不两年张昊山就会彻底忘了你，忘了他对你过什么，忘了你曾经有多喜他，他永远也不会知你因为他吃过的苦受过的伤；若是告诉他和他的父母，你可以得到足够的补偿，张昊山会因为他的过错受到惩罚，会因为他伤害过你愧疚一生。”

    “那个贱人会愧疚？”宋湛恩嘲一笑。

    “他会。”夏染笃定，“你喜了他两年，难只因为他得帅？”

    宋湛恩不作声了，她突然想起了她最开始喜上的那个大男孩，光、开朗、善解人意、心快。她知但凡张昊山遇到人乞讨卖艺都会给钱，因为他觉得“就算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是骗，能帮到那一个也值了”；她也曾亲见到张昊山不止一次地给被小混混勒索的小男生解围，哪怕他不认识任何一方人。

    张昊山于她是个渣男，但他也是一个有正义、有良心的普通人，两者并不矛盾，或者也可以说，人类本就是矛盾的集合。

    宋湛恩发了会儿呆，夏染安静地等她思考，过了好半天女生才说：“夏染，你说，他喜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