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弯腰捡起脚边的数学卷，掸了两，走上面的灰尘。

    教室前后门都用黑漆瓶写了几个大字，前门是“作弊班”，后门是“关系”，靠走廊的每扇窗也没能幸免，写了一句话——“抵制特殊化理，校人人平等”，其中平等二字被画了个大圈，格外醒目。

    无人知晓，无人回答。

    姓名：边慈，总分：112

    在场围观的重班同学你一言我一语骂起来，有的是同边慈被莫名针对，有的是觉重班被恶意中伤，话越说越难听，从个人上升到集，很快，重班和平行班的人吵作一团。

    明织试着问：“查校门或者宿舍楼的监控呢？”

    这是前天随堂小测的卷，边慈第一次上110分，关飒特地在班上表扬了一番，说她步很大。

    原本放在课桌和屉里的书本被推得满地都是，教室里人来人往，有些练习册、课本和试卷被踩烂，变成不规则的两半，上面还有脚印。

    陈泽雨气得直骂：“这傻算准了来的吧，作孽还挑日！”

    佟默说：“查倒是能查，可就算有人员，也不一定是冲着二班来的，证据不足。”

    焦宇达在教室冲他们挥手，脸也难看得很：“你们来看，这儿还有更过分的！”

    边慈一雾，另外三个人也满脸茫然，等走到人群中，他们才了然。

    言礼拿着试卷，扫了在场的人，视线又落回试卷上，他看着边慈的名字，开打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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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泽雨急中生智：“监控，去保安室查走廊监控！这傻总躲不过摄像！”

    佟默走上前，满脸担忧的表：“是我值日，可是我到教室的时候，门是打开的，边慈的座位也变成这样了。”

    一语激起千人愤。

    “谁的？”

    “我们嫉妒边慈？

    “没有，我来的时候一个同学都没碰见。”

    陈泽雨看完就骂了声：“我靠？哪个傻，有病就去治啊！”

    “是我……”

    “什么叫一定是我们平行班的人的？我看就是你们重班厮杀，嫉妒边慈凭关系空降，你们却要挤破考吧，你们别甩锅，以为成绩好了不起吗？”

    跟门窗的手法差不多，她的课桌椅被油漆成了黑，然后用白油漆笔写了字。桌面上写的“重班”，椅上写的“你不上”，字迹一笔画一顿，歪歪扭扭，刻意丑化过，不知自谁手。

谁低喊了声“边慈来了”，议论声刹然而止，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往边慈上扫。

    焦宇达说的“这儿”是边慈的座位。

    后传来怯怯的一声。

    “你没看见可疑人员？楼，或者走廊。”

    焦宇达踢了脚椅，怒骂：“所以咱们拿这傻没辙了？我们重班这么好欺负啊！”

    言礼和陈泽雨率先冲去，明织和边慈随后，教室本来还在围观的同学，看见当事人现，自发让开一条。

    结果现在呢，用红笔写的分数上面多了个鞋脚印，怎么也不走，碍得很。

    焦宇达叹气：“早想到了，没用，致远楼信号差，今天考试要开监控，楼和走廊的摄像昨天都关了。”

    教室里一片死寂。

    言礼合上试卷，换了一个问题：“今天谁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