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一举一动，没有上前帮忙，没有声劝阻。

    这个人是佟默。

    曹静安完后门那一片，看见站在前门的佟默，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绪，拿着快空了的油漆瓶走过去，问了她一句话。

    “边慈的座位在哪？”

    佟默扯着书包带，犹豫了十多秒，径直往教室里走，一直走到边慈的座位前，停脚步。

    “你站远，一会儿你上。”曹静安说。

    佟默闻言退后了几步，注视着曹静安的一举一动，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曹静安离开教室，佟默放书包，在一片狼藉的教室里写习题，监控播放到这里结束。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嘉俊。他失望地看向曹静安：“你怎么能这事？”

    曹静安没有理他，估计吓得魂都飞了，兀自嘀咕：“怎么可能……监控明明已经——”

    “已经关了对吗？”张主任接过曹静安的话，音调，“得亏昨晚值班的保安是新来的，不知晚自习课要关教室监控，曹静安啊曹静安，来办公室之前，你是不是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滴不漏？”

    铁证在此，曹静安知狡辩无用，只能认错：“我没有，张主任我知错了，我就是……就是一时糊涂！”

    “你一时糊涂，就损害学校公，就公开言语伤害同校同学，你要是哪天持续糊涂了，是不是要杀人放火啊？”

    说完曹静安，张主任开始说佟默：“还有你佟默，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亲看见同学犯错误不作为，事后还不报告老师？你虽然没有参与这件事，但你蓄意隐瞒也是帮凶行为！”

    佟默拼命摇，好像声音越大，她就越占理：“我没有，我不是帮凶！我撒谎，不告诉老师，是因为……因为害怕曹静安事后报复我，我也是受害者，我就是无意撞见的，跟我没关系！”

    曹静安被佟默这波甩锅作气清醒了，索破罐破摔，呛回去：“佟默你现在装什么可怜，是谁整天在我耳边说边慈坏话的？上次周考，边慈坐言礼旁边这事，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话里话外暗示人家作弊，我可听人说了，你在二班怪气当理客中被言礼怼了。”

    “你少污蔑我，现在铁证如山，你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以前我还在10班的时候，没少跟你讲题请你吃饭吧，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我翻脸不认人？你考差了回家，脸上被你妈扇得都是掌印，是谁早上煮给你脸消的？绿茶婊！我他妈真没想到你是这人，我就问你一件事，”曹静安吼了好几句，睛都气红了：“你们班的钥匙，是不是你给我的？你说你今天值日，会提前到学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