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跟外公并肩楼：“外婆没让你给她打手？”

    “嫌我添，让你小姨去了。”

    看就要到客厅, 外公在楼梯平台站定，细细打量大孙的表。

    外公材大, 年过半百，背虽然有驼了, 气神仍然很足，特别是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

    言礼自诩心理素质还算不错, 可被老爷盯着看了这么久, 也有发憷，他在脑快速回想，近期并没有什么错事, 于是，试着问：“外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你现在心怎么样？”外公不答反问。

    这是什么心理访谈节目的开场白吗？说实话，言礼有想笑。

    他这个格犷的外公跟这细腻类问题实在是很不搭调。

    可是现在笑声, 一定会被揍的。

    今年的最后一天，言礼可不想挨揍，他只能忍住笑，跟外公同款严肃凝重表，回答：“还行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不能让外公满意。

    “什么叫还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言礼稍顿，如实说：“那就是不好。”

    “既然心不好，为什么要笑得像心很好一样？”外公一针见血地问。

    言礼一怔。

    为什么？

    这事还需要理由吗？

    “笑不好吗？”言礼问。

    “心好，笑正常，心不好还要笑，反常。”

    外公并不擅宽别人的心，言尽于此，他拍了拍言礼的肩膀：“吃完饭想回去就回去吧，只要开心，在哪都是过年。”

    言礼瞳孔微震，许久没说话来。

    -

    今年在外地的亲戚都回来了，两张桌都不够坐，晚辈都被发到茶几上吃饭。

    言礼个，被表舅拉到都要喝酒的餐桌上，不知他是不是有意的，空位就剩言秀华的那个。

    “粥粥坐这，都成年了，来，陪舅舅和两杯。”表舅给言礼拉开椅，示意他坐。

    言礼站着未动，抬撞上言秀华的视线，后者正以看好戏的表望着他，像是笃定就算他不愿，只要她想，也一定会坐到她边一样。

    连吃个饭也要无聊地彰显她作为大人的无上权力吗？明明自己比谁都像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