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言礼无奈地问，“你看着我说话，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接来说的事，可能让你很难接受，我先给你个歉。”

    “边慈，你看着我说。”

    “我不敢看你，是我对不起你先，我一直不知怎么说，瞒你到现在，我……”

    话已经到嗓，不说不行，边慈咬咬牙，心如死灰一般全盘托。

    “我让我回去奔丧，我爸死了。”

    这是言礼第一次听边慈提起自己的家人。

    说的是家人，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说无关的路人，要是看见路边的浪猫死了，她说起来还更有些。

    对言礼来说，此刻的边慈是未知的，他不知此刻说什么才正确，似乎随便一提，就是她的雷区。

    边慈明白言礼正在为难，她不愿让他为难，于是，撕开了最后一层伤疤。

    “我爸酒驾撞死了人，被判了五年，是个杀人犯。”

    陈年老疤撕开也能溅几滴血来，边慈倒不痛，只是吓着了言礼，让他愣了神，迟迟说不话来。

    边慈尝试轻飘飘地揭过这一页：“我本来是不用回去的，他们家非让我回去，不然要打电话给何教练，再因为这小事麻烦她不好，所以我还是跑一趟，明织他们过来只有你——”

    话没说完，被言礼突然打断：“他就是你放弃的原因？”

    前后话题得突兀，边慈稍顿几秒，，应了一声嗯。

    若要展开细讲，她可以说上一夜，可她不知前人是否想听，忧虑压过表达，简单应声之后，连她也沉默了来。

    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边慈听见了一声叹息。

    无数念在脑里打转，边慈好了最坏的打算，连呼都跟着收了，她宁可自己此刻变成空气，也比杵在这里要好。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是责问吗？还是暴怒前最后的平静？

    边慈无法确定，她只能觉到自己连声音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