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看不去了，直接说：“现在还这么多嘛？人都要死了，不治就完全没有希望，治吧。”

    “不会的。”郭书兰相信好人有好报。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郭书兰不信。

    一家三沉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生死未知的人。

    “好了，剩就看他的运气。”大夫直起腰，舒了气。

    “啧，怎么什么都往回捡？”大夫奇怪地看了白安一，“不认识啊，治坏了算谁的责任。”

    守了一夜，后面果然应验了大夫的话，这人发烧了，而且烧得特别严重，手放到额上都能觉到。白安立刻准备了巾给他敷上。

    “路边捡的。”白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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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踌躇了一，问：“这人是谁？”

    “等着吧，能醒自然就醒了。”大夫洗了洗手，把工放回诊箱，“伤在脑袋上可严重了，有大概率会变成傻，这还算好的，糟糕的就成植人。这人怎么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闻言，白安也不多问，站在旁边给他打手。

    忙活了一阵，伤者上的伤都理好，脑袋上的血虽然止住，但一步的理就难办了。

    对于大夫这不负责任的结论，白家人都没有说话，他是村里最好的大夫，如果他救不活，那就没希望了。

    “可是大夫说走到一半人就得死。”郭书兰否决了他的提议。

    看着被包成粽一样的脑袋，白安淡定地问：“什么时候能醒？”

    “我也不知，试试喽，没准就活了呢。”大夫拿诊箱中的工给伤者理伤。

    半晌，白源提议，“要不，咱们把他带到镇上去，那里有医院。”

    大夫忙着理伤者的脑袋，没和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大夫把手放在颈动脉上一摸，还没死，随意地说“差不多吧。”

了一。

    大夫确实是没办法，他的平有限，叫他来也只能是确认死亡。

    临走前代白安，“今天晚上一定要看好了，要是发烧就给他敷巾。要是人不行了，千万别叫我，叫我也没办法。”说完拎着他的诊箱慢悠悠地回家了。

    大夫哼了一声，“没等拉到一半就死了。”

    “先这样，明天看况再说。”白安拉过一把椅坐在床边。

    “拉到镇上能救活吗？”白安又问。

    “嚯，伤得还重啊。”大夫气吁吁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让白安把伤患的抬起来，“听王大媳妇说，城里的人都可能算计了，才不你是不是好心救了他的命，找些七八糟的理由就讹人。”

    白源和郭书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这人伤势严重，山里的路不好走，特别是到镇上，有一段路正常人走都困难，别说抬着一个病人了，折腾过去，人真就活不了了。

    这毕竟是一条命，能救还是要救的。

    放诊箱，用白安早就准备好的洗了洗手。

    很快，大夫被郭书兰拉着跑回来，屋后气都没匀，又被白安带到床前。

    白安：……

    白安把净的巾递给他，问：“还有救吗？”

    “什么叫差不多？”白安疑惑。

    “等你吃亏就知了。”大夫的语气特别唬人，说得好像真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