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拒绝

    廖晏彦约靖橙晚上去吃饭，靖橙跟夏染报备以后把廖晏彦约到一楼大厅见面。这一次见面靖橙净利落地拒绝了他：“我想过了，我还是觉得我俩不太合适。”

    廖晏彦想说什么，靖橙没给他开的机会。

    “最起码现在不合适。”靖橙说，“你现在三，明年六月就要考，如果因为我影响了你考试，责任算谁的？考后你会去哪个城市，或者说会去哪个国家？两年起步的异地恋你真的撑得住吗？而且至少现在来说，我不觉得我能够为了你义无反顾地选择某个大学。”

    廖晏彦看起来有些吃惊，但并没有试图挽留或者证明什么：“其实你约我在这儿见面我就知结局会是什么了，但我没想到你考虑的是这么现实的问题。”

    靖橙偏，轻轻笑了笑，两人视线汇，廖晏彦抬手，最后一次她脑袋：“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靖橙微笑：“你也是。”

    廖晏彦离开的时候，两人面前的咖啡都还温着，靖橙独自坐了一会儿。她现实吗？或许是吧，可是总有人能让她放弃理智，明知是飞蛾扑火也要一往无前。

    如果说靖橙对年幼时廖晏彦对她的安抚帮助毫不动心，那必然是谎言，可正是因为这动，靖橙没办法继续利用他。她可以用很多借说服自己，比如直到现在廖晏彦也没能解释清到她酒杯里的药，比如廖晏彦中间往过两任女友，对她绝非是他描述的那样一往，比如靖橙至今无法全然相信廖晏彦的追求与夏廖两家的关系无关，但她不到。

    太多人在靖橙无助时落井石，太多人对一个小女孩的痛苦熟视无睹，廖晏彦却能向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孩伸援助之手，仅凭这份善意，靖橙便不能辜负了他。

    手机振动了一，靖橙不用看就知是夏染，她随手回复：来。

    没一会儿男生就来了：“这么快就聊完了？”他奇怪。

    靖橙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希望我们多聊会儿？”

    夏染立闭嘴，手揽上她的腰：“晚上想吃什么？”

    靖橙拍开他的手，报了自己想去的餐厅，趁着等司机的时间认真地跟他聊了两句：“你真想好了吗？”

    这个问题没没尾，夏染却听懂了：“想好了，很确定，绝对不反悔。”

    靖橙被他的回答逗得笑了起来，难得严肃的氛围然无存，她抿抿嘴，说得更详细些：“现在没了人打掩护，我俩要比前段时间更加疏远，你明白吗？不许牵手、不能搂腰，更不能在外面亲我抱我——任何事之前都要想一想：这是兄妹之间能的吗？……这比你以为的辛苦。”

    夏染看了她一：“你以为这几年我过得很轻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