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议论

    一班从一月初开始期末复习，毕竟期末是三校联考，学校还是很重视的。

    靖橙夏染照旧每天一起生活学习，两人时常凑到一起讨论问题，只是不止一次地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床上，靖橙只好把写作业的地改到了餐厅。两人每天在公共区域面对面地写作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临近考试，除了问题讲题，连说一句废话的时间都没有了。临近考试的某一天夏染多唠叨几句让她早睡觉，靖橙竟然焦虑地摔了笔收拾东西回房间，然后趴在书桌前继续题，写着写着泪却掉了来，大滴大滴地泪落在卷上，开一片字迹。

    靖橙赶挪开卷找餐巾纸泪，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心理素质变这么差了，一边恼火为什么这泪怎么也不完。

    端着来给靖橙赔礼歉的夏染一看这架势，被吓得简直要给靖橙跪了，手忙脚地凑上去哄她，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地说对不起。

    “呜……不关、不关你的事。”靖橙哭到直打哭嗝还要安他，“我也不知……我也不知……我在哭什么。”

    夏染啼笑皆非，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期末分三天考完，第一天考试的时候靖橙就觉得自己的状态格外差，思路明明已经呼之了，却卡在笔尖怎么也没办法顺畅地写来。越是这样靖橙越是心急，第一门是她最擅的语文，考完以后她却快哭了。

    中午和夏染张昊山一起在堂吃饭，她不知味，一边想着早上的考试，一边着自己忘掉语文回忆午可能会考的数学题，突然腹一阵绞痛，疼得她虾米一样弓起腰死死摁住腹。

    “啪嗒”两声筷落到地上，夏染心焦地探看她：“怎么了橙橙？哪里不舒服？”

    “我……”靖橙想说她没事，刚一开泪却不受控地涌了来，她惨兮兮地呜咽：“肚好痛。”

    这几天靖橙的脸本就不好，现在更是苍白到一丝血也无。夏染慌了阵脚，俯去抱微微颤抖的女孩：“哪疼？要不要去医院？”张昊山也放筷担忧地看着她，四周的几桌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靖橙闭着受了一疼痛的位置……受不来，腹腔里像是多了一台搅拌机，轰隆隆运转着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绞得血模糊，一阵阵从涌，好像连最外面的都被浸了。她心里大致有了判断，摇说不用去医院，然后附在夏染耳边小声说：“可能是大姨妈来了。”

    夏染放心些许，可怀里的女孩嗒嗒地止不住泪，整个人都疼到发抖，让他也不由自主地鼻一酸，就算是痛经她以前也没疼成这样啊。

    男生不顾靖橙的意愿，行将人打横抱起，手到的一片温粘腻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张昊山冲他，急匆匆地陪着去拦的士，向诗琪只来得及叫他一声，男生的背影便消失了。

    三人离开得太匆忙，谁也没顾及到靖橙坐过的椅上那一片殷红，有心人却没有错过。

    为了不耽误时间，夏染让的士司机开去了离学校最近的公立医院，结果两人一去便被乌泱乌泱的人震住了。夏染犹豫：“回去找许医生？”许医生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