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虎发现秦峥的把戏后本应第一时间告知夏染，之前欠的钱怎么算也应由他和夏染商量，如何罚秦峥更应该是夏染决定，黄文虎不仅瞒着夏染还扣着秦峥榨钱，往轻了说是自作主张、越俎代庖，真计较起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事太犯忌讳，黄文虎哈腰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知自己的一时意气算是把夏染给得罪了。

    黄文虎也受了教训，“五万”的账他提都不敢提，先前借的两万五只还了个零，“不够就让黄文虎等着”、“你看着办”——于是剩的账被张昊山一句话就抹掉了，张昊山冷着脸告诫他：“秦峥再混账也是夏哥的人，不上你手教。”

    张昊山说：“我和黄文虎的意思一样，欠钱事小，但秦峥打着你的名号招摇撞骗，黄文虎这儿说不定都不是独一家，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的放她碟里，好笑地她额，默认了她跟自己一起听。

    这听明白了。

    “那两万五，秦峥是打着你的旗号去‘借’的，第一次五千，后两次各一万，几次黄文虎虽然奇怪你怎么会差这钱，但想着钱不多也就给了，结果秦峥昨天又去找他，这次要两万，而且要得很急，黄文虎怕你了什么事要先跟你打电话，秦峥死活不肯，他才觉得不对劲，再一问就馅了。”

    “少不了你的。”夏染骂，“你先问明白他欠了多少，不够就让黄文虎等着。”

    “这事儿好解决，放贷的还真是黄文虎，被我找上门去都快吓死了，之前是仗着秦峥不敢找我俩才狮大开的。”靖橙听到张昊山说，“就是秦峥那小吧，确实太不像话了。”

    夏染皱眉：“他到底为什么会欠钱？赌博吗？”

    “好事到底，都还了吧。”

    夏染五指握成拳，靖橙知他这是想揍人了，赶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知男生们去玩多是夏染张昊山买单，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完全不钱，买个、堂买个饭、付付车费总是应该的吧？想跟他们一起玩，衣住行差距太大了总归会少儿底气吧？虽然靖橙不太记得秦峥是哪一个，但她印象里跟着夏染玩的人里没有那一看上去就家境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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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你心。”夏染笑着她的脸，“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夏染挂了电话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继续专心投喂靖橙，女生晃悠着他的手撒：“那个秦峥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路，你能拉的话拉他一把。”

    “不是。”张昊山叹气，“我刚才找人查了才知，那货父母离异，靠他拿低保、扫大街的爷爷养，结果跟着我们玩了大半年，我们居然一没察觉——你说他钱是从哪儿来的？”

    “要我说，黄文虎那儿的账抹了算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夏染稍稍严肃了儿。

    秦峥欠的钱还真不止这四万五，张昊山挤牙膏似的终于让秦峥把实话全吐了来，他叹气，拍拍躺地上起都起不来的秦峥的脸，耐心跟他解释：“首先呢，你借着夏哥的名义搞事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其次，咱今天一次把问题帮你解决了，也免得以后哪儿再爆了雷是不是？哥们儿也是为你好。”

    夏染沉默片刻，最终了决定：“钱帮他还了，人扔去e打工抵钱。”

    “黄文虎那脾气你也知，被接连骗了三次哪能就这么算了？本来就是个放贷起家的，七算八算的就给翻了倍，秦峥还不起，他好像在别的地方也欠着一债呢，这次要两万就是想补那边的窟窿，黄文虎就说他要是还不上就去找他父母，秦峥不敢，这才在班上到借钱。照他的意思是不找我俩的，但他欠的钱确实不少，齐濛吴阶月他们也有怕，才想着跟我们说一声。

    夏染的意思是放秦峥一，重是帮他把欠债解决了，以他的名义骗钱就不计较了，打工还钱就行，但该还的钱天数折算一天也不能少，自己的责任必须自己承担；该挨的打也不会少，“你先问明白他欠了多少”——怎么问？不动儿真格不怕他继续瞒着？

    秦峥应该是，在攀比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只还黄文虎这边的还是所有的？”

    “我这儿钱不一定够啊大哥，我还要吃饭呢。”

    “你看着办吧。”夏染不耐烦，“不说了，橙橙在边上。”

    哇，这个叫秦峥的是个人才啊，靖橙算是服了。打着夏染的名号“借”钱，来钱不要太快，这五千、一万的，别人说不定都不好意思找他还。如果秦峥不是被这几次成功喂了胆，说不定前面这两万五就这么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