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们的蹄，落的却是一个个民的人。

    共同冲锋？

    笑话，这不过是驱赶了一些猪狗，去给敌人消耗些力气罢了。

    那些跟着一起退过来的仁义侠士倒是血沸腾起来，纷纷举起兵，呼着一起冲锋，转折返。

    李少陵且战且退，恰好与他们会于一。

    只有飞仙门的弟，一个也没有回。

    袁忠义远远望见包似乎还在扭找他，但被另外几个同门连拉带拽，转就消失在侧方扬起的尘土中。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袁忠义略一沉，转背着那尸跑了几步，一个踉跄朝前扑倒，跟着从尸上揩些血来抹在脸上，就那么倒伏在地，一动不动，装作已死。

    不多时，耳中听得杀声大作，蹄疾奔，拓跋将军亲的七百铁骑，终于动了。

    知那些战都是披甲蒙无知无畏的怪，袁忠义急忙将功力运到全，要害尽数藏于尸之，凝神应对。

    果然如他所料，战践踏而过，踩在尸上，即便他早有准备，也震得阵阵生疼。

    他方才打心底觉得跟着贺仙澄离开可能会更加危险，此刻隐隐有些后悔，不过是几个飞仙门武功平平的年轻姑娘，怎么可能危险得过这会儿的厮杀战阵。

    但贺仙澄离开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他这边一，他真要跟去，怕也只会连累包一起被丢。

    直至此刻，他仍想不通，这女人到底要什么。

    血战并未持续太久。

    袁忠义屏息听着，约莫一个时辰多些，杀声便渐渐往东去了。

    从方向上辨认，蛮兵大概是正在败退。

    听到周围安静来，袁忠义缓缓拨开上的遮蔽，抬脸四张望。

    尸横遍野。

    已有嗅觉锐的黑鸦成群降，在死人堆中啄血。

    每一息，都腥臭扑鼻。

    袁忠义将灰土抹在脸上，从一个死掉兵卒上剥了还算完好的衣，拎块木盾，伪装败亡者，已经绰绰有余。

    仗未打完，拓跋将军领兵追赶，也顾不上留人手清战场，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尚未气绝的伤号偶尔发一声凄厉但微弱的呼号。

    在尸最多的地方转了一圈，袁忠义看到了不少熟面孔。那些自以为能穿梭军阵刺杀将领助战的武林豪侠们，最后大都死在了兵卒手中。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这是四十手乃至四百手。

    一个李少陵颇为重的外功手，大概是想仗着铜铁骨冲。可那铜铁骨金钟罩，终究还是凡胎，不过一气绷着，较些罢了。看他死状，先是被飞箭瞎了双，跟着了气，被矛戳成了一只刺猬，尸都被架住，立地不倒。

    这一仗虽然死伤惨烈，但扫视尸，茂林郡这一方的牺牲，论数量民最多，论比例武林人士死了十之七八，拓跋将军的兵卒，略比较，阵亡还不到蛮兵的二成。

    可以说是一场大胜。

    袁忠义息一阵，心意难平，越发烦闷，循着声找了一圈，从伤者中翻一个蛮夷女兵，拖到旁边坡上树后，撕烂衣衫采一番，一掌打死，这才提起，沉片刻，仍往茂林郡的方向折返。

    贺仙澄往那个方向去，必定有所图谋。他不信那个女人会无的放矢。

    一路思忖，隔天一早，他翻山越岭找到一个藏在林中的破落猎住，劈门去，留兵卒衣服，换上破旧猎装，再往茂林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