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

    何光随意慨了两句，就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应素上，被他看着那人显然被这满街的枝醉了目，未留给他半分注意。被忽视他也并不在意，自顾自给应素简单讲述这巷少有人知的来历。

    拉着应素的手，何光带着他疾走了一段，停在一间门前相对空旷的的屋前。

    “我虽不能将雪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却想许你此生无二心无旁骛，雪可愿信我？可愿随我？”

    何光从后面环住应素的腰，埋在他颈侧轻轻磨蹭，应素被闹得发，微微挣动了一。何光抱着人不松手，只停了动作，抵在应素肩看着满园的绿植，声音有些闷闷的。

    “西凉王室贵族成婚，便要在婚典之上摆满婆萝缇，相传有此为证，便是夫妻缘永结。”

    因着是秋日，架上大多是各的龙爪。何光随手捻起一朵雪白的，轻轻递到应素鼻尖，带着调侃：“这是今年时鲜的名贵株，唤作‘冰雪’。”没理会何光的坏心，应素轻嗅了一，一阵甜的清雅的香气钻鼻端，沁人心脾。

    “我幼时随父母来京城安家，至今二十余载，却不知城中竟有如此小巷。”

    “婆萝缇！圣上迎娶西凉公主所需，你这般岂非不敬？”

    “此是京城的外城，再走一段就是外城的城门。因着靠近那些穷苦人家密集的城区，又地偏僻少有人迹，最初被一贩的商人用来存放那些自城外运来的卉，后来时日久了，一条巷都随着起了这样的营生。”

    “雪虽非显贵，但想来也是文儒之家，令尊想来也不会由着你来这外城闲逛。一座城，一座外城，看似只有一矮墙的差别，实则两重天地。”

    青石铺就的台阶落足无声，但落后半步的应素不知怎的从何光的背影里看某定的意味，往前的每一步都仿佛有清脆的声响在耳边回。

    他未曾考虑自，只怕害了何光。

    应素的近乎梗，艰难着吐几个字就无以为继，腹中因为绪激动而产生一阵阵焦灼，病中缠绵反复的噩梦让他本来在何光为他好桂酒冲那夜安定的心绪再度散，且久久未能收拢。

    甫一院，应素就呆在了原地，直到何光将大门关好、落锁的声音将他惊醒。

    “应素，我想过。我把

    “本不想撞着圣上纳妃的日，奈何婆萝缇期太短，挪盆中后活不过今夜，若非借着和亲一事，这西凉之地的圣极难到这一院。”

    满院扑鼻的香气，却不见丝毫卉，只有摆了满的绿植，且这园中不知为何，呆的久了便能觉温度较之平常一些，方才在巷中只以为是仄狭窄间产生的错觉，到了这略开阔的院就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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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安心，你我还有几十年的厮磨，我又怎会拿自己的家命冒险。婆萝缇自西凉之地运至京城，本就不可能尽数完好无损，偏那西凉使节又苛求尽善尽，便有许多略微损伤的株被弃置一边，实为可惜。”

    听闻这满院不起的绿植竟是西凉之地奉为圣的婆萝缇，应素惊得从何光怀中挣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这巷由贩而来，慢慢也就被叫成了‘繁巷’。我离开书院后随兄四方行走了几年，回来后偶然发现了这巷，恰逢几家商贩周转不灵要变卖家资，我也就顺势买了来。经过这几年，除了巷那几家，往去的铺面都已经是我一人的产业。”

    应素呆呆看着何光渐渐收了笑意变得正经严肃，沉默了片刻，似是无法承受何光温和却定无比的神，猛地蹲了，背对着何光。他一沉浸在婆萝缇的香气之中，边是几盆枝叶繁茂的植株，他隐约看到了隐藏在宽大绿叶之的淡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