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光满的风尘却是掩之不去，一双眸虽是发亮但掩盖不到些许疲惫，应素忙着唤人准备温，又命人将一直在后厨温着的腊八粥端来。

    轻叹了一声，将手中的笔在白瓷笔洗中涤净，重新挂在了以金漆描绘纹路的笔架上。手指轻抚了一笔洗上冰裂的纹路，想到何光将这只笔洗赠与自己时献宝的模样，应素不自觉地笑意。

    因着事务清闲，史馆又素来是少人问津的所在，应素领了御赐的腊八粥后便回了府上，自了腊月以来，何光整日忙得人影不见，他虽不曾忘记时时捎个信，但到底已经七八日不曾见面。

    动了心用了才会明了，写“两若是久时”这样词句的人，心中是怎样的境界。寻常凡夫俗，只怕都是恨不得暮暮朝朝，经年如故。

    之一字最是缠人，纵应素向来心绪淡泊，如今依旧是难以自持地想念那人。

    “近日来怕是累的不轻罢，等等用了圣上赐的腊八粥后之后，便去沐浴一番，今日过后又该是有的劳累了。”

    时时低的哦与暧昧缠绵的泽声再度充斥了纱帐，细碎的哭音与温柔的语直到夜都未曾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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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一梦，梦里的人来到侧，噩梦中事永世虚无，已是人间至大的幸事。

    腊月初八，新旧替之始。

    好在腊八这一日，即便是那些急于将手中的稀罕药材、货，又或是宝石、明珠兑换成银票的商客也要去饮一碗米粥沾沾喜气，故而何光一见能在今日偷来些清闲就一早派人告知了应素前去他府上相陪。

    人端来一盆温后就被应素屏退，他将素白的巾帕打，细细拭着何光的面庞。何光被应素在座椅上，微微后仰，一手搂在应素腰间享受着细致的照料。

    腊八节的到来更是增添了迎岁的喜之意，早朝后天赐粥于朝中百官，与众卿同庆，朝中各机构也都有专人前去发放御膳房特制的腊八粥。

    细碎的银光再度浮动起来，轻盈的纱帐伴着晃动的床架又一次飞扬，素银的苏飘飘摇摇，闪着银灰的光芒。

    见何光发丝上夹杂了不少细小的尘粒，应素有些心疼地抚摸过何光清俊的眉，手上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何光笑着看向应素的，“雪可安心了？”

    年关将至，京都也渐渐泛起了年关将至的喜气，近来京城中多了许多远赴海外又或是游走四方的商客回乡过年，何光忙得可谓脚不沾地，倒是应素在史馆的事务愈发清闲起来。

    这般想着，只听得门上响动，应素抬望去，那笑望着自己玉立的，不是何光又是谁人。

    去门接了托盘回屋，应素有些嗔怪地摸了摸何光的脸颊，轻声：

    “为夫行就可以了。”

    氓般接了一句，何光就不再开，专心致志地摸索着应素上的，不多时就挑得应素难耐地轻哼起来。

    何光发一声舒适的喟叹，扯过应素手中的巾帕扔盆，把人拉到自己边挤在一张椅上，好在两人都是材标致倒也不至于显得过于拥挤。环着应素依靠在他肩，何光闭着似是陷了浅眠，应素不忍心扰他，尽力直肩膀想让何光靠得舒服些。

    应素回府后将手中的盒与人并吩咐他们将粥去后厨温着，自己回了书房等候何光。他本想提笔临帖练几章字，奈何心中存了记挂，落在纸上的字总也不甚如意。

    见应素，何光翻将应素覆压，张住他的耳垂惩戒般吻，双手再度摸向了应素间。应素有些慌地去推他，却毫无还手之力。

    门外传来人的通报声，先前吩咐的腊八粥已经备好，未等应素开，何光已经慢吞吞地挪开了，连睛也没有睁开一。

    “映之！我不行……”

消弭在这字字句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