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何光甚是欣，将那只缠枝莲纹饰的瓷碗放在应素边的小桌上，又给他加了只白瓷的勺，示意他自便。应素本想等着何光一起，但看到那人又重新燃起了灶火堆，甚至将另一边的灶台也燃了起来，知晓他还有的忙碌，也就不再犹豫地拿起勺一勺一勺品着这碗汤。

    看着何光在灶前忙碌的模样，应素忽然觉得，即使教他即刻死在这一片人间烟火中，也没什么不值当的。

    此时，一阵熟悉的甜腻香气掺杂在先前的酸辣辛香中，应素一饮尽了碗中的汤，来到何光边看他料理。

    何光受到后有人，手上动作不停，同时开解释。

    “这是和以桂制成的酒酿，等会儿加些糯米圆来，这桂糯米圆着那鲜咸的汤当是不错。那边蒸了些前些日府中制好的桂糕，锅后趁着气未散，浇上一勺糖桂便可以。”

    停顿了一，何光想起什么似的轻笑。

    “桂酒照旧是不缺的，只这次雪切莫要似上回那般纵酒，免得再教我为难。”

    至于为难在何，两人自是心照不宣的。

    应素瞧着桌上摆好的饭，除了那浅褐的汤，余的几样：桂糯米圆、桂糕、桂酒，无不是泛着浅淡的金，糖桂稠甜腻的香气和着糯米的清香，丝丝缕缕直甜到人心去。

    为自己与何光都到了一杯桂酒，应素啜饮了一，眸中透着淡淡的喜之，何光家中自用的桂酒委实是他心之。

    何光见应素饮得开心，也不去阻他，只取过他的碗，往那一碗雪白糯的圆上浇了一层糖桂再推回去。那碗中漂浮着些淡金的桂，香甜的糖浆已经于温的酒酿相互渗透，一个个小巧的圆漂浮在碗中甚是可。

    应素见之欣喜，舀了一勺送中，糖桂的甜伴着酒酿的清香，香的糯米圆里有少许馅料，尽数后依旧齿留香。

    两人就这般在饭桌上消磨了大半个时辰，何光将碗筷收好等着人来收拾，就又拽着应素回了房说要午睡。繁忙的事务才消停没几天，何光好不容易得了闲暇，这几日每天都要小睡一阵，今日给应素备几样饭已是稍晚了些。

    心的应素自然无不答应，陪着何光一并躺了去。

    忙惯了的何光并未嗜睡的习惯，只稍稍躺了小半个时辰就起了，应素昨个休息的好，只陪他躺着闭目养神，见他起自然跟着一起了来。

    窗外的风雪声已经停歇，何光用被将应素裹了裹，把窗掀开一个朝外看了看。

    一抹近乎刺目的白映帘。

    积了厚厚一层的白雪反着冬日的，漫天盖地是一片无垢无瑕的白，目之所及的房檐屋脊都成了冰雪之。

    何光回，眸中俱是喜，“雪，外雪停了。”

    应素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