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半也没糊，另一手抓住那家伙的上臂。打小练到大，她可从来不是什么架。找好受力，压肩膀，拽着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一摔！

    “彭！”

    伴随着□□落地的沉重闷响，完全没有料到她的反应的那人被撂在地上，嘴里还是止不住的哀嚎。

    “笑笑笑，笑什么笑。”顾浅一把拧住对方的胳膊背在他后，“这几天监视我的该不会就是——”

    一个“你”字还未，她看清对方模样，瞳孔登时一缩。

    瞧量是个成年男人，脸上不知为何抹满了油彩。

    别说，大半夜的，乍一看见他这副样还真叫人发麻。

    这家伙着绿绿的卷发，个通红的圆鼻，穿的也是鼓鼓，活脱脱像是个刚从戏团里跑来的小丑。

    这个了，穿成这样在街上袭击人，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

    “来。”

    顾浅问：“你是想躺着去派所还是走着去？”

    小丑：“……”

    小丑的面颊涂得雪白，两斜望着顾浅，一寸寸地从上扫到，明明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大红嘴却依旧诡异地向上扯起，看就要又漏笑声——

    顾浅皱起眉，二话不说，抬照着他膝窝就是一。

    方才还呲牙咧嘴地笑得人骨悚然的小丑立嚎得像只尖叫。

    “对，”他还在不住地着气，挤和笑声一样尖细得似男非女的声音，“是我。”

    顾浅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之前的那个问题。

    “真不亏我费了这么大功夫来观察……”

    小丑侧过，展现在她前的竟然还是几乎要咧到耳的笑容，连弧度都没怎么变化，“居然能疼我，果然是个好苗。”

    “相信以你的资质，”他的嘴角越咧越大，“不会像那个倒霉一样，那么快就被淘汰。”

    “你……”顾浅眯起。

    这家伙到底在说个什么玩意儿？要真是他在监视她，又是怎么到毫无踪迹的？

    一古怪的预油然而生。

    “倒霉？”她意识问。

    明明屈居劣势，小丑却没有半慌张，不仅如此，闻言还嘻嘻笑了声，“对呀，给个提示好了，你肯定听说过这事——”

    他的言行和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而她第一时间想起的，居然是那桩车祸。

    “……那个卡车司机。”她喃喃。

    顾浅手上的力更了，她意识到，这家伙要不是信胡来，就恐怕比他看上去还要危险。

    小丑没有急着回答，但他睛里闪动着的恶意已经给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