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最久的老还要久。”鱼人嘟囔，“我也只知它沉睡了很多很多年，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可能是某只足以掀翻陆地的大海怪也可能是别的。除此之外，老们传来的信是……据说只要我们在它醒过来的前夕，用活人和世代传来的信举行祭祀，到时候就可以求得它的宽恕，免受波及。”

    “所、所以……”

    它着往说。

    “所以你们就在外面到找遇险的人，”顾浅替它说了去，“再把他们带到这里。”

    这时候再回味起郑哥领她俩参观说的话，就颇为耐人寻味了。那个咬重了读音的“责任”，原来是说当活祭的责任。还有所谓的“让大家放松的庆典”，恐怕于当地村民是如此，对外来者就是死期了。

    既然如此，别怪她狠手，怎么着也得让这些家伙吃苦才行。

    “信在哪儿？”顾浅抬起，笑盈盈地问。

    殊不知这个笑容就把鱼人吓了个够呛。

    “不清楚，这个我真不清楚！”

    它连声说，生怕她真像黎烁说的那样要用什么非常手段来供，脱而：“这个不在我辖范围，别人可能会知得多——”

    意识到自己一个嘴瓢把同族卖了个彻彻底底，鱼人悔恨地闭上了嘴，可这已经来不及了，它睁睁看着顾浅若无其事地起走到窗前，趴在窗沿上瞧着外边的状况。

    挨清查的村民三三两两地分成几队，瞅着也快到了他们这儿。

    夜里的气温比白天还要低上好几度，也许是已经好了彻夜搜查的准备，他们都跟那支探险队一样裹得严严实实，防风帽和围巾一，本看不清楚谁是谁。

    顾浅心有了决断。

    最快打听到消息的办法，永远是混敌人。

    “你们怎么想？”她转问。

    杨桃惦记着结束后的表现分，理所当然地没有什么意见。但老陈遭了这好几天的罪，虽然有几分气不顺，更多还是心惴惴地打起了退堂鼓，想的是早逃去早了事。黎烁介乎于其间，他托着思索了数秒。

    “逃是没法逃的。”

    他开：“这片海底都是他们的地盘，不个了断早晚被追上。”

    一句话正中红心，老陈再没了退缩的理由，他满冷汗，“那那——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