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很久前的事了。”

    他们这些“人”被同胞放弃了。

    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太笼统，转而改：“你们和人类的关系是怎么到这一步的？”

    “反、反正我听说的就是这些了，不信我也——”

    “除了‘农场’，”康尔又补充，“那边定期也会送来被判死刑的犯人。”

    后知

    明明这里有刀有枪，设计也不是鬼的尺寸，是正常人使用的大小——她有理由认为科技平没有多落后。鬼族把保护措施得这么明显，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发现得了它们的弱，那又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一边倒的局面？

    它看看再次扑街的随从上那渐渐浮现来的大小的块，再瞧瞧顾浅看死人——不，看死鬼一般的目光，豆大的汗珠“啪嗒”就砸了来。

前这家伙是个极好的直接报源。

    “‘鬼’不能猎杀人类，人类也不能猎杀‘鬼’。将土地分为两分，人类占一半，‘鬼’占一半，双方互不涉。”

    在这个世界的人类看来，为了更多人的和平，那些极少数人是可以被牺牲的——甚至很有可能，这么久过去，被鬼人工养的人已经不在他们的“同类”范围了。

    顾浅明白了，不是一边倒，是只有“这里”一边倒。

    “很久以前，自从我们现开始，靠捕——捕人来活去，”它提防地看了顾浅一，“然后被叫吃人的‘鬼’。”

    ……它错了饶它一命啊啊啊啊啊！！

    顾浅：“往说。”

    好得很，顾浅想，又跟她一开始在仓库听到的说法吻合了。

    瞅着凸来的锐利黄牙只差毫厘就要生生扯一块来，顾浅都没回，只用枪托往重重一砸！

    不远的墙角，被她着脑袋两两撞昏了的随从之一正慢吞吞地爬起来，脑袋乎乎地转向这边，望向还一无所觉的顾浅。

    还被枪指着，康尔结结地说：“我也只是听我爸爸讲过，所以有的地方可能不太……”

    “这还只是你的说法吧？”她最后说。

    康尔：“………………”

    “在划分领地的时候……呼，有一小分人没有被带走，”康尔还因为那枪而不断地着气，“我们借此实现了养，‘农场’就是遵循着‘鬼不能猎杀人类’的约定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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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与野兽相差无几的鬼四肢着地地支撑起自己的，起初还是静悄悄地靠近过来，越近就越快，大张着嘴向目标扑去——

    “有人向我们屈服，也有人憎恨这一切来猎杀我们，到了最后，我们这边被杀掉的和吃掉的人一般多。杀戮无休无止，除了战争还是战争，双方都损失惨重，然后……有人在这时候提了一个解决方案。”

    杨桃张了张嘴，却愕然得不知该从何问起。

    “行啊，”顾浅一刻都没有放松扳机，“那你就先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砰！”

    康尔有心想撂狠话，可奈何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只好讨好地又赔笑了两声。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它的目光霍然定格在顾浅的后。

    “等等，”杨桃愣住，“那你们吃的……？”

    康尔暗暗窃喜起来，最边上的那只小睛神不知鬼不觉地转了转，让那跟班领会到它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