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单纯留在这里只能等死了，与其耗着，不如去搏一搏拼一把……也算是给他个代了。”

    他又叹了气，抬问面前的两人：“你们呢？”

    “我这边有个家伙想跟他算算账，”顾浅说，“她还在犹豫。”

    周德如看向明显神犯难的杨桃，倒是很理解她的想法。

    “正常，”他，“我们也问了问其他人的想法，绝大多数都想再留在酒店里观望一，毕竟签证时间都还充裕，敢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少之又少。”

    顾浅：“多久？”

    “最短的也有七天，所以就都想着再等等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人么，哪怕已经渊谷底，不是刀架在脖上的前一秒总还是心怀侥幸的。

    “我听说你在到找人问谁想先去当敢死队的，”有个女声，“原来跑这边来了。”

    “加我一个好了。”

    周德如闻声回，看清来人时一皱眉，“你……”

    迎面走来的舒菁明显已经换了衣服，白大褂的款式如一辙却比之前的要白上太多，而原先那件正搭在胳膊上，在外面的分沾满了斑斑血迹，想也知是被污血染得没法看才换来的。

    “伤员的况基本都稳定了，剩重伤的和只受了小伤的也用不上我——我有一定要回去的理由。”她抬，简要地说，“所以想去看看，不行吗？”

    “不，”毕竟是“海滨”仅有的两名医生之一，虽然说不上有多熟，周德如还是认识她的，试图回忆着自己有没有见过对方表现过什么……战斗方面的特，“我只是在想……”

    他没明说来，但看着舒菁的神已经足以让她会意，却只是不以为然地摇摇。

    “这个就不用心了，”她，“我自己会注意的。”

    在宽大白袍的衬托，她瞧着更是文文弱弱。但顾浅清楚，能在重重末日中活来的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单是她在治疗时显的速度和准度就足够惊人了。

    见她去意已定，周德如也没有那个立场去要求人家一定要什么不什么，他呼一气，晃晃的意思明显就是随她去了，“那你们怎么样——要一起去吗？”

    顾浅耸耸肩，这俩人还好，要是“海滨”的其他人她肯定会更排斥些，“人多也有好，不然就一起好了。”

    周德如：“什么时候？”

    要是他听说的消息无误，她们是刚刚才——

    顾浅：“夜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