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他们不近不远的方向，此起彼伏间，还依然带着几分不知死活的挑衅。

    “我知……知你来这里是想什么，”那怪气的声音恶毒地吐字，“但这里可是我的主场，要想离开，除非得到我的认可——”

    顾浅：“认可？”

    “是啊，”她这一声问明显被当成了服，没想到展如此之顺利，小丑兴奋地应声，“当然——”

    他笑得满是得逞的快意。

    “只有我承认了，你们才会获得资格——”

    “不，我只是想让你别说废话。”

    顾浅活动了一手脚，语气平静，“我到这里来可不需要什么见鬼的认可。”

    她抬，直直地望向虚无的黑暗，“我只是想找你算账，或者再脆……”

    “揍你一顿而已。”

    小丑似乎被噎了一。

    “好啊——！”

    一秒，他的声音就骤然狰狞地拉扯了起来。

    “既然有胆这么想，有本事就来抓住我！”他气极反笑，扭曲尖细的笑声刺得人耳发痛，“前提是——你们能活得来！”

    一切蓦然静了去。

    杨桃和舒菁愣在原地，警惕地打量起四周。周德如还想再在这黑暗中确认门的位置，可摸哪都是个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晃得人睁不开的镁光灯霍然自方亮起，占据了他们的全视野。与此同时，台参差杂的、如一般的掌声一齐涌了上来——

    响彻在他们的，是一把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女士们先生们，”小丑圆的声音被麦克风放大了无数倍，“面就请欣赏‘，由死亡戏团’为各位带来的——”

    他洋洋得意地宣布：“杂技表演！”

    杨桃：“诶、诶——？！”

    “慢着，”就是舒菁也变了脸，“所以门那牌上写的‘杀人杂技’……”

    看来，顾浅想，是由他们这群不速之客来表演。

    ——真是一个彻彻尾的孬。

    “……你们，”周德如的声音绷着响起，“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

    他话音刚落，顾浅只觉得真的有一缕微妙的味钻了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