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无所谓, 既然都到了这儿，也没有用那些东西的必要了。”

    “怎么样？”

    他侧过来笑笑，“要一起去吗？”

    这么说着，他却没有等着, 自己径直往大门走去。漆成黑的雕铁门上虽然挂着重的铁链, 可没锁拴着也跟装饰没两样，轻轻一推就在令人牙酸的金属声中敞开了够一人的隙。

    顾浅正要迈步就觉自己的胳膊被扯住了。

    回看见舒菁难得迟疑的神，“真要……？”

    她视线的另一端瞅着已经半个踏门的黎烁，显然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和他一起行动，她们俩这态度形成了鲜明对照，夹在中间的周德如就难办了——特别是两人还都把目光投向他准备来裁决这最后一票。

    “就跟上吧。”

    最后，他也只能沉着张脸，“再怎么着也比其他人好多了不是？”

    虽然还不知这小葫芦里卖的什么关，但姑且还是海滨里可信任的那一拨, 走一步看一步也就差不多了。

    顾浅较之另两人的态度本就要积极得多，三两步跟上的时候正赶上黎烁准备松开那铁链。他对他们耽搁了这么会儿功夫以及到了还是这样的决定并不惊讶，稍稍侧就给让开了足够一人通行的地方。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了那扇大门，留铁链在后“当啷”一声晃去。

    伴随着铬铁叮叮当当的喑哑碰撞声，一行人走上那条鹅卵石铺就的石路。因为夜间气而漉漉的石踩在脚底有打，害得人只能看着路旁那些无风自动的野草小心地一步步向前挪去，不过么，他们见过的诡异景象太多了，这程度如今只能称得上是小孩过家家，所以也并不妨碍他们一路到了尽的大门前。

    一旦推开它，将要面对的事可就不怎么让人放松得来了。

    偏偏黎烁就跟个没事人似的，顾浅甚至在他伸手往前推去的时候看到了他嘴角噙着的那一丁弧度。还不等她清这人脑袋都装了些什么，另一意义上的黑暗已在前降临。

    顾浅扬扬手，试图挥开那似曾相识的味，她昨晚——如果是晚上的话——跟这霉味同床共枕了一宿，现在只恨没有找机会空气清新剂随带着，哪怕过期了也总比这味儿。

    但话说回来，这么大的古堡，光一两瓶恐怕还远远不够用。

    “这里……”

    舒菁艰难地着鼻问：“真的还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