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时，便彻底放松了来，往往他自认为已经足够看牧远歌，可每次他都觉得好像还是看低了，以师弟为镜，他自叹弗如。

    “你帮着我说话我怎么会不兴，胥礼，你大概不经常维护人，你都不知你说话……”牧远歌睛亮亮的，泛着难得一见的柔光，“太有分寸也太简明扼要一针见血，如果不是你，恐怕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以及当年的我究竟值不值得被原谅。”

    牧远歌是个耻于为自己辩驳的人，说他离经叛也好，说他任妄为也罢，人人都厌恶规则，人人也都厌恶破坏规则的人，他或许只是不想活得跟那些人一样。

    “真要说起来，你解了我的一个心结。”牧远歌，“原来当年我的蠢事还是有人看在里并表示理解的，难能可贵啊，透过现象看本质，不愧是你。”

    连我都能驯化，生剑宗宗主舍你其谁啊！牧远歌悠悠地想，他只是不服阮慕安，对于胥礼担任宗主之位，他虽然表面上很不愿拜服，但心里很大一分程度是认可的。

    因为如果说他是冲着宗主需遵守的规矩而去，他觉得那些在旁人看来堪称变态的规矩简直是他理想中的自己，他想成为喜怒不形于、以大局为重、为天先的人，他想的是等他上位以后他再去扳正言行举止，可少年胥礼本就已经初形。

    宗规第一条宗主需立德行，而胥礼就已经稳稳当当地立在那儿了。

    “那你来是……”胥礼担心他在逞。

    “我隐约察觉到有死气，就来看看。”牧远歌理所当然地，“不是还逃走了几缠龙须么，我明日就要山，能除一是一。”

    胥礼浑一震，他师弟就是这样的人，你帮了他的，他不会上千恩万谢，但他知你是好意，他会用行动来表达。

    胥礼：“明日我也山，去首善城。”

    牧远歌一顿：“多大的事能劳驾你？”

    胥礼：“多大的事又能劳驾你？”

    牧远歌哈哈一笑，那得看他心，不了解的以为他承天府君多难请动，可事实上一玉米就能让他保全一个村，也是十分任了：“那剩的缠龙须呢？”

    胥礼：“那几成不了气候，元老们闲着也是闲着。”

    牧远歌见他一本正经，忍不住又笑了，好一句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