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当宗主。”

    “说来不怕你笑话，”牧远歌，“我很面你知的，但想到有可能当生剑宗宗主，我觉得面可以不要。”不就是上台跟小朋友比剑术么！他真不介意刀杀，只是……

    “不考虑只是作为邪君，与我并列坐席？和生剑宗分抗礼？”

    “也想，但需要取舍。”牧远歌。

    人不会死在绝境，却会栽在十字路。

    其实让他为难的并非是席还是参赛的问题，他的份在生剑宗并不是秘密，他若是向生剑宗靠拢，难免邪那边的人不好安抚，他又会里外不是人。

    胥礼：“你要不要，单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考虑一次。”

    “怎么说？”

    “你是邪君，你也是生剑宗层，不可以吗？”胥礼。

    “这就很理想，谁不想呢，”牧远歌，“可人还是要现实一。邀请是你亲自送的，在你看来，你觉得生剑宗那群老鬼知我份了么？他们想什么？单纯耍我不至于这么大阵仗，难目前的形势它真的至于？”

    问题是邪君和生剑宗层二选一呢？

    立世不倒的势力，所谓的两均沾，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实现。

    胥礼微微起，墨发随意地散落枕边，姿态优雅，只穿着里衣，衣襟微微敞开，牧远歌很艰难地将目光定格在他锁骨以上，看得间涩，只听他：“你无需理会生剑宗老的意图是什么，你只是借此机会，以此为板，把它当成橄榄枝一样接过，尽你所能，来让你余生不留遗憾，你想明明你这么好，你有襟有格局，有悲天悯人之心，有平定天之能，可为何你敬重的人们全都不认可你。”

    牧远歌眨了眨睛。

    胥礼：“你就算不席不坐镇剑试大会，你也还是邪公认的邪君，你以为的未能坐镇的遗憾，只会让世人以为在上的你不屑与我并列而已，你保持就可以了。”

    “我知你不是不屑就可以了。你的剑术已经得到充分的肯定，将来有无数的机会你都能坐在我边，无论私，亦或众目睽睽之，这遗憾不算什么，但生剑宗宗主的位置就不一样了。”

    “它是你苦难的源，一切的开始。既然放不，那就不要放，再试一次，结果不会比上次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