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不可能被生剑宗视为正途，却还是飞蛾扑火赴一场明知结局的约。

    而他选择赴死又何尝不是如此。

    让他痛苦的是，姜袅没有那么喜他，让他轻松的也是，姜袅没那么喜他。

    他摆的所有姿态，维持着他最后的尊严与面。

    懂他的自然懂，不懂他的自会解读自以为了解他的那一面。

    他没想过他会活着回来，直面这近乎荒唐超乎想象的局。

    哐当一声响，打断了牧远歌的思绪。

    祝猊铁青着脸，把端的盆狠砸在地：“休得败坏我们府君的名声，怎么可能是府君亲自去请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甚至直接冲着药王开火了：“就算是府君请的你，当年也并不是自愿去赴那个约，他拖延时间是想等我们赶去，结果我们没去，此事是我们失责！”

    “怎能怪罪药王呢，药王大人也是实话实说吧。”阮枫。

    “请药王去看胥礼宗主也是试探为主，万一他们是假死，想诈府君呢！君上不惹事也不怕事，他去就只是去看看而已。”

    步峣：“可你们府君被困首善城，宁可死也让胥礼宗主不要承天府钥，难不是因为他不想生灵涂炭！？”

    “当然是以退为，为了试探胥礼宗主的私心！”

    “就算君上拿命救胥礼宗主是自愿为之，那也是君上讲义气，多余的跟你们生剑宗不沾边。”

    “当年把君上往邪推，如今参悟不君上的一线生机就想把人回去，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阮慕安：“你们以你们的方式维护你们府君，以为他会领么，没发现他就是想回归生剑宗，他本就无所谓你们。”

    两边吵了起来。

    牧远歌发现重本不在于他想的那些，只觉既好气又好笑。

    晏伏有了些许气力，：“君上会不会觉得我们这群属都不懂你。”

    牧远歌：“这样也好。”

    晏伏无力地望着他：“在您纵着我们没规没矩一而再原谅我们过失的那些年，每次以为可能要死了，却都被您举起轻轻放，我们便默默给您的任妄为圈定了界限，那就是您可以背叛我们，我们不会背叛您。”

    牧远歌哟了一声，这么有觉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