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都直把他的罪名抹了，此次之事皆与他无关，等事结束以后押送回驿站，承袭其父爵位，暂扣京中，无诏不得离京。”

    这话像是一惊雷，砸在暗卫的心里。

    若先前还只是讶异，听到这个吩咐，跟随容胥多年的暗卫心中便是震惊了，就是再怎么忌惮前的帝王，也再忍不住要说话了。

    暗卫激动的上膝半步，哑着嗓：“陛为何要放过南明王世？即便他没有参与此次反叛，可他的父亲是庞陈，庞陈此次死罪难逃，庞陈一死，庞厉袭爵后心怀怨恨，难保不成为一个南明王。”

    这话说的没有一错，自古不论是皇还是朝臣，反叛皆讲究株连，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况，更何况庞厉乃庞陈直系血亲，放在哪朝哪代都没有不追究的理。

    容胥笑了笑，连昏暗的夜都藏不住底温柔的光，他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很轻，暗卫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一句。

    他说：“若不放，又能怎么办呢？”

    暗卫着手指，终于忍住了再追问的念。

    他想，只需放由刑置，便没人敢姑息，不半月，南明一脉便会在午门被斩首示众，斩草除，一祸患都不会再留。

    怎么会不知要怎么办？

    容胥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回去，又在转时顿步，视线静静望着被帘幔遮住的床榻。

    他兀自摇了摇，似是在回答暗卫的疑惑，又似是仍旧在自语，看似是很苦恼的样，嗓音中却静静淌着温柔，角带着无奈又温柔的笑意，“不能杀，又不准赶走，一地方不如意，就要委屈的哭给我看，闹小孩脾气，不放人，又能怎么办……”

    容胥垂眸一笑，抬脚继续往里面走过去。

    既然结果已经是这样了，还不如顺势让庞厉袭了南明的爵位，白笙良善，又心，最记得别人给的恩，若是让白笙总是念着，还不如他来帮白笙把这恩还了，兴许还能让白笙开心……

    容胥似乎没察觉到，他说那些话时，言语中不经意间的兴，与他往日的沉稳模样截然不同，细细听来，还能觉到一带着炫耀的愉悦。

    这一刻，他似乎真的只是那个不足弱冠的少年，不是大周几百年来最为传奇的帝王，更不是那个令六界众生闻之丧的君容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