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换了。

    那是庞厉年纪虽还不大，可也不算懵懂的小孩了，生于望族，也已通了男女之事，醒来见到这样的形，又面对着貌如斯的神仙，几乎是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黏着白颜要报恩，白颜微微思索了一番，没有拒绝，她本就是山历练，闲来无事，便跟着那少年去了京城，没想到这一待就是好几年。

    庞厉生母早亡，无母家可依，他那时在王府还不受重视，白颜便时常捡一些能用上的东西教教他，庞厉就像只还未成的狼崽，莽撞，赤诚，却又真实，有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血和拼劲儿，最重要的是，幼狼崽原本就应该成为狼，很快的，她陪着曾经青涩的少年人，看到了他锋芒毕的那一天，他在所有哥哥嘴里夺了世之位，又成为了全城女儿都恨嫁的新科状元郎……

    然后，便是皇帝的赐婚。可在那时，他早已经把白颜视为己，也与白颜互换了定信。

    他其实有权利拒婚，但那代价很有可能是他如今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切，庞厉犹豫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因为他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为了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

    他以为他把与唯一的侧妃之位许给白颜，就能弥补缺憾，毕竟人界没有哪个权贵不是三妻四妾的，他至小生于其中，早已潜移默化的染上了这样的想法。

    白颜理解他，却无法到仍旧像以前一样在一旁支持他，她等着庞厉选择，然后在他对她说那个选择的那一天，白颜终是心灰意冷，抹去了自己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讲到这里，白颜笑了一，神思是白笙不能看懂的复杂，“所以你看，他也没有多好，他虽也没有错什么，但终究是为了其他而舍弃了我。”

    “他辜负了，一也不好。”白笙皱了皱鼻，从白颜膝上抬起，歪着脑袋问：“他那么坏，现在为什么还愿意同他成亲，难是已经原谅他了吗？”

    白颜摸了摸白笙的发，微微笑了，“已经过去的事，说再多也没有了意义，再刻的恨，时日久了，慢慢也都会淡，并非是原谅他了，只不过如今的庞厉，和最为合适罢了。”

    若是庞厉没有能找来狐族，他们之间便定是不会再有结果，可他找来了狐族，舍弃了一切，又把自己成那样狼狈的模样，固执的想要求得白颜的一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