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女人上留斑驳痕迹，看着路灯两人的影。

    她大胆地向前走了一步，足尖上了苏芮的影。她又在幻想，这样算不算，她又碰到了苏芮呢？

    “不应该你来带路吗？”苏芮突然声打破了宁静，她回过看时染，补充解释，“我不知你住在哪。”

    “啊，啊，是。”时染足尖一颤，心如鼓，实在是心虚得，她加快了脚步走到苏芮前面。或许是她太窘迫太慌张了，这短短几步路竟走得同手同脚，笨拙得很。

    苏芮觉得有好笑，但不讨厌，甚至心不可抑制地觉得可。她微微一愣，双眉蹙起，警告自己不可以再对时染产生什么愫。角刚刚想要上扬的弧度，也慢慢消散于无形。

    突如其来的冷静也让她发现了时染的不寻常，她的声音冷了去，“你走得太慢了。”苏芮才发现她和时染离开堂之后，过了二十分钟，才仅仅走了一小段路，回仔细看，还能看到她们和陆施安别的地方。

    这走路速度，恐怕走到明天也走不到时染的家吧。真要和她走到天荒地老不成？

    果真在她的督促，十分钟之后，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在居民楼的三楼，和苏芮想象中的很不一样。简单的装修，简约的设计，朴素到没有什么人间烟火气。

    “你要茶还是咖啡？”时染问。

    “不用，我换了衣服就走。”

    时染握着杯的手指顿了一，还是倒了一杯温开。她把杯递给苏芮，领着她走了卧室。

    卧室和客厅一样，走得也是简约风，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素雅的调，让人看了就觉得寂寞。

    苏芮在卧室门边止住了脚步，时染打开衣柜开始挑衣服。

    她注意到时染的衣柜很小，即使很小，里面却也还是空。这样一来衣柜中仅存的几件衣服也就引了她的视线，尤其是那件明艳的、她再熟悉不过的东大附中校服。

    “还留着呢？”她问。

    时染翻找衣服的背影停住，停了几秒，传了一声浅浅的“嗯”。

    “就那件吧。”她笑了一，“让我穿校服吧。可以吗？”

    她把这件事说得太稀松平常了，就好像这校服对她来说真的仅仅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