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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钟茗却不肯多说。

    挑拨的话到为止，说的多了恐怕一时半会宋清也缓不过神来。

    她垂，低声说：“毕竟他也曾是你我师尊，有些话我不便多讲。”

    钟茗止住了话语，将小指上的绑带一圈圈缠绕回去，然后收回了手。

    宋清蹙起了眉。

    洗气池一行他也对师尊心存疑惑。虽说师尊告诉他了洗气池确实会在洗练时丢失一些记忆。

    但总归是一些无关要的记忆。

    例如一日三餐的菜、同窗今日的衣穿着这一类。

    于是他也就没太在意。

    只是如今和师妹说的话竟有了分歧。

    宋清一时也犹豫起来。

    “可......师妹同我的结契典礼？”

    钟茗大约也猜到他要问这个。

    于是她摇了摇，伸手拢起耳侧的碎发，轻声说：“自然，也非我所愿。”钟茗叹了气，“那时候我不由己，被人控着行的礼，想来也不应该作数。”

    才和人行了结契典礼，如今又反悔，就算是钟茗平日里脸厚，此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虽说是秦霜来的篓，但要拒绝起人，还是有几分尴尬。

    钟茗摸了摸鼻尖，最终才是坦诚：“我有心上人。”

    却又怕不提前给宋清预告，之后他会接受不了容韵的修份，钟茗一咬牙，索继续说起。

    “他虽然是个修，但心思不坏，待我也很好。”讲起心上人，钟茗笑着勾，“我们相识有一段时日了，师兄也不必担心我识人不清。更何况我又不是幼童，总会把握自己的生活。”

    宋清怔了怔，一时不知为什么心底竟没半分的不兴和痛苦，反倒像是松一气。

    就仿佛还回了什么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他终归还是顺遂自己的想法。

    “既然师妹话已至此，我又还有什么可说？自然只剩祝福。”

    宋清看向钟茗，见她脸上的笑意不似作假，看着也比之前在结契大典上鲜活了许多，好似如今的钟茗才是真正的钟茗。

    之前典礼上那一位，相比起来倒更像是尊提线木偶，全然没有生气。

    钟茗张着一双笑望向他，红张开，笑嘻嘻地回应：“多谢师兄，也祝师兄早日抱得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