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祝凌愣了一瞬，指尖又落来不少细碎的、因药效过时而脱落崩坏的，原先覆盖在他面狰狞创上的“面”。

    他一时有些慌，不知如何开解释。

    仙宗的修士，还是位女修士，想必从未曾见过如此可怖的形。

    这是在太过失礼。

    他脸上的那分毁容后剩的肌理，自己看见了也会觉得可怖。只是他自己不在乎，却也不代表别人一定能够接受。

    更何况睁睁看着他脸上真实的容貌显现。

    于是祝凌只得侧过，避开钟茗的视线，这才开。

    “这是......我之前说过，毁容的事。”他一气，“你若是介意，我现在便服药将它重新掩盖住。”

    这么说着，祝凌便看向了钟茗。

    只不过对方倒也没什么厌恶的表，反倒是蹙起了眉，似乎在认真思索什么。

    祝凌便等着钟茗回应，一时没急着去掏那个小药瓶。

    只不过他大约料不到，钟茗正仔细回想系统之前留的东西里，有没有能够修复创疤的东西。

    自上一次不告而别之后，系统就再没现过。若不是系统留的东西还在，钟茗几乎都要怀疑起系统是不是当真存在过这件事了。

    只是这么一想，没了系统，其实在这个世界里，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钟茗想了半天，只依稀记起来之前系统留的那堆秘籍。但她也没怎么翻阅过，不知里有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东西。

    这一时半会着急也没用。

    况且，祝凌的状态，与其说他是关注自己的相，倒不如说他是关注别人的看法。否则又怎么会说“若是你介意”这样的话。

    只不过明明有药，祝凌看上去却不太愿意服用。

    难其实恒允给的药还是有问题的？毕竟他生多疑，即使自己用药牵制住了祝凌，也还是会警惕着的吧。

    钟茗这么想着，忽然觉得似乎逻辑上说得通，于是她当便开制止了祝凌服药的想法。

    “我不介意，没事的。”说完之后，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　钟茗于是又多嘴地问了句，“恒允给的药是不是并不完全是修复你面容的？”

    祝凌沉默着，才又僵地转回。

    他缓缓地放了原先在脸侧，试图抑制那层光洁面剥落的掌心。那一片脸侧，狰狞的真实上还挂着零碎的光洁肤，更显一诡异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