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实在是我刘家教导无方，愧对亲家，更愧对你。”

    “只是你与珠儿之间的事，固然是因为她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能说纯然无过。新婚三月后你便外求学，留她一个人在坡村，往后一年也才回来三两次。”

    “珠儿是我刘府的嫡孙女，金尊玉贵地养大在家里时都是一脚抬八脚迈的，伺候她的仆便有几十个，过不了吃糠咽菜的日这你也知，不然后面也不会允她住到城里来。”

    “她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走了，我们谁也没有料到，老太太几次哭死过去，这骨就大不如前了。”

    似是想起了几年前刘家那段昏暗的日，大太太用帕拭着角，语气略有哽咽：“这人一老，就会想着孙后事，文哥儿，我在老太太边伺候着也快有二十年了，她是最重不过的一个人了。”

    “当年老太爷和珠儿先后过世，险些把老太太也带走了。”

    “前两个月，府里打发人去陈家送节礼，看到了慧儿和康哥儿，虽然白胖可懵懵懂懂，大字不识一个……”

    大太太摇，“比着聪慧懂事的远哥儿可差远了，老太太也是慈心一片，想着慧儿和康哥儿年幼，无人扶持恐难在后宅里平安大。”

    “这人心都是的，这后娘终究还是向着她自己的孩，这事你在乡间大见得也不少，回来又梦见了珠儿，是以才起了这样的心思。”

    瞧他神不动的模样，大太太又说，“容我猜上一猜，你之所以不答应老太太提的这婚事，就是怕又是一个珠儿，可是想着今番迎娶继室，家世不要，但要好，要娶个柔顺、孝敬公婆、让你在外无后顾之忧的？”

    陈文博被说中了心事，半响了尴尬的笑容，苦笑：“伯母英明。”

    大太太笑：“这有何难？只要是知你家里况的当家主母，谁猜不来？只是文哥儿，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的况？”

    陈文博愣住了，疑问：“不知伯母的意思是？”

    大太太笑得意外，“我指的是你的前程，还有慧儿和康哥儿。这世人皆说读书好，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读书使人明理，但更为重要的是只有读书才能科举为官，光大门楣，泽披一方。”

    “当年老太爷悉心教导并择你为孙婿，你前程远大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有着让你将来照拂乡里，照拂刘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