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披风的带，沉默不语。

    她不说话，后那个跟着她，提着灭了蜡烛的灯笼的桂枝却是不能不说，她合上了张大的嘴，小声：“姑娘，我们可要先回去收拾东西？”

    “不用了，”刘玉真摇，“我们不用收拾东西。”

    “可是您明日就要启程了啊！”桂枝惊，“这会儿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门在外要带的东西多着呢。”

    “我们不去京城，”刘玉真转往卧房走去，“快，随我回去换衣裳。”

    桂枝跟上去，不解地问：“姑娘，可是太太刚刚说要送你去京城啊，让德叔送您去，明日就启程耽搁不得，再晚族里就要把您送去给那什么知府妾了。”

    “我不去，我不去京城，”刘玉真扯上的斗篷，打开柜随意取了一件旧衣裳，“我若是去了母亲就可能活不成了。

    桂枝吓得手上的灯笼都掉了，“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太太，太太……”

    况急，刘玉真也不换里衣了直接把衣服穿上，桂枝见状连忙过来帮忙，先是上裙摆，接着给她系上汗巾。

    刘玉真快速地扣着上衣的扣，“桂枝，你说我若是走了，母亲会如何？”

    桂枝沉默了半响，猜测：“禁足？”

    刘玉真轻笑了一声，“母亲与父亲恩得很，十年前若不是我哭喊不休，恐怕母亲就随父亲去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刘家守寡，未曾改嫁一是因为刘家规矩，二就是我，这第三就是父亲了。”

    “不，应该第一是父亲、第二是我、第三才是刘家的规矩。”

    “母亲舍不得父亲。”

    “她曾与我说，父亲是这世间少有的伟男儿，他们两个成亲那么多年一直琴瑟和鸣，从未红过脸，祖母几次三番他纳妾都被他推了，一心一意守着母亲过日。”

    “连被祖母过来，那般貌的郭姨娘他都没看在里，若不是郭姨娘后来生了父亲的遗腹，他们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母亲这些年对父亲偶有怨恨之语，但我知她心里是放不父亲的，好几次说过父亲在底等着她。我若一走，去了京城过上好日，她在这里便了无牵挂了。”

    一个没有了牵挂的人，若是再被刘家欺辱迫，很容易就会傻事。或许不用等到之后，她一走母亲就有可能自尽，以营造对她最为有利的环境。

    毕竟她是刘家的女儿，不可能毫无缘故地被曾家收留，并安排、手婚事的。

    这个时代宗族的大毋庸置疑，她们孤儿寡母在此面前不堪一击。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