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会喜的。”

    晚上，康哥儿等到快要睡着了陈世文才回来，匆匆把这画送去就支撑不住睡着了，刘玉真也困得不行，打着哈欠沉沉睡去。

    结果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他坐在榻上，桌面上摊开着那副两个孩“画”了近半年的《九九消寒图》，不，两个九九应该叫《一十八消寒图》了。

    “去年你走后没多久，康哥儿天天吵着要爹爹，我就给他们画了这么一副图。”

    刘玉真走到他背后，轻声：“当时说画好你就回来了，康哥儿每天画一，慧儿每天写一笔，自那以后他们弟两没有一天忘过。”

    陈世文一寸寸抚摸着，这幅画上的梅画得并无风骨，而且每一朵都是九，略显怪异。更怪异的是上的黑上左右都有，杂无章。

    上的‘泉垂柳染，秋院挂秋柿秋送秋香。’就更不必说了，笔画稚，忽大忽小。

    若是放在外，两个铜板都不一定有人买的，但陈世文却很珍惜，声音沙哑：“好看，这是我这阵收到的，最好的礼。”

    他昨晚便看了许久，今天一早起来破天荒地没去前院书房，就这样坐在屋，把这幅画摊开也看了许久。

    “那你可要好好保，”刘玉真：“费了很多心思呢，弟俩每天都没忘，数着日画完了坐大门等了你一天，没等到你康哥儿都哭鼻了，安许久才止住了泪。”

    “后来让人拿去裱了，回来也是一日看几回的，惜得很。”

    陈世文仔细地卷起，问:“你怎么突然想起画这样的图？上晴，左风右雾中间雪，如此晴、风雨、霜雪尽在其中，很是难得。”

    刘玉真一顿，:“就是随便想的，这叫《九九消寒图》，自冬至那一日，每日一填，填完就正好开，灵验得很。”

    “那明年我和你们一起填吧。”陈世文将这画卷收到樟木制成的匣里，仔细收了起来。

    ……

    陈世文返乡，村里很是闹了几日，曾老太爷曾说的席也摆了，从去岁养到如今的几缸鱼成鱼汤、鱼、红烧鱼、烤鱼、焖鱼等等端上了桌。

    “这就是陈老爷家里的鱼了吧！”一个着员外服的男夹起一块鱼，叹：“如今这鱼要五十文一条呢。”

    “还别说，我那儿前阵天天给他吃鱼，夫说的确记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