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轿的桂枝也听见了，小声：“不过是费些力气开门罢了，竟也不肯，姑爷姑都是贵客呢，我们就亲自去迎，四姑就让走侧门，一起势利……”

    于是一行四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刘玉真问：“四，你上回说香儿苦夏，神不太好，我便让人给你送了些药材去，如今可好些了？”

    “那我们等等他们，人多了也闹些。”

    “你可以让人去问问，若是能寻来那这冰就不用愁了。”

    “冰是有的，”刘玉娴有几分窘迫地低声解释：“县城里有那专卖冰的冰人，你吩咐一声他们便会送到家里去。”

    “侥幸罢了，多谢老太太厚。”陈世文熟练地应付着，伸手去扶刘玉真，柔声：“慢些，你刚在车上坐久了莫要急行。”

    “况且过些日夫君就要去省城参加乡试了，能省一些便一些吧。”

    桂枝明白了她的意思，很快去而复返，回禀：“姑娘，门房那边把中门打开了，也给四姑爷和四姑抬了轿来。”

    刘玉真疑问：“那你家里怎么会不够冰使？”需要日夜打扇可不是一般的缺了，而且他们来的时候估计没在轿或者车里放冰盆，刘玉娴的后背都了一块。

在前引路，笑着对陈世文说：“小的还没恭喜姑爷中呢，那喜报一传来咱们府里都乐坏了，老太太连赏了小的们三个月月钱。”

    跟班快步地跑了，不一会儿又领着两蓝小轿回来，弯腰：“都是小的们怠慢了，姑爷，五姑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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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冰难得，如今一块冰就要一百文呢，”刘玉娴莲步轻移，柔声解释：“我那陪嫁宅虽然不大，但屋也是有几间的，夫君如今日夜都待在书房苦读，婆婆年岁也大了，一块冰也用不了多久。”

    大家见状扬手招来了跟班，“快，还不去给姑爷和五姑备轿，里得摆上冰盆，没力见。”

    “让沾沾姑爷您的喜气。”

    “一日少说也得两块，如此一个月就是六两银，若是再加一块就是近十两了，这么多的银没多久就化了。”

    “可真是愁人。”

    刘玉真这些日也吃够了冰不够的苦，闻言也是叹，“我还以为只有我住的那乡才不够冰呢，没曾想县城里也缺得厉害，哎，我还想着今天让人买一些回去呢。”

    “四，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硝石？我在前朝的杂书里看到过，这硝石放到里就能让结成冰，可惜我的人都没找着，县城的几间药铺都没有呢。”

    “还是那样，”刘玉娴皱着眉，“家里的冰不够，也不太敢给她用，屋里得很得日夜不停地给她扇风，不然上就要起疹了。”

    刘玉真看了看后正抓时间向陈世文讨教的四夫，又望了望四汗的后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轿摇摇晃晃间，依稀听到不远传来大家的小声训斥：“……四姑爷和四姑也来了？那引着从侧门来就行了，中门都已经关了要四五个小厮才能打开，你以为人人都能走中门……”

    有轿坐刘玉真也不推迟，让桂枝给了赏然后便和陈世文一人一坐了上去。

    刘玉真敲了敲轿门让他们停来，掀开轿帘往后瞧了瞧，吩咐：“你去看看，我也有好些日没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