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郑家的老往外送东西，小到一碗冰，大到衣裳纸伞等等。每每都喊了杏去送，不过杏很少去前院，要么喊了桂枝，要么让小丫们去。”

    “我先以为是杏和她爹多年未见，想要多孝敬些，不过是一两个冰碗并几个果罢了，见她本分当差便没在意。”

    桂枝则：“杏这阵是心事重重，如今家也不想回了，好几日都睡我那屋里，我问她也不说话。”

    “至于往前院去的时辰，差不多是姑娘午膳前吧。”

    姑娘午膳前？！

    段嬷嬷想着便是脸微变，“这是姑爷从书塾回来的时候！好啊，没想到竟有这样的事！郑家的这是心大了啊姑娘！”

    “她竟想让杏去姑爷跟前献殷勤，好在杏对姑娘忠心耿耿，知不对就不理会了。”

    “这死丫，”段嬷嬷又惊又喜地埋怨：“怪不得那天她哭着跟我说这辈不想嫁人了，想自梳，一辈侍候姑娘。”

    “这丫，这丫……”

    原来是这样，刘玉真这才明白了，想来是陈世文回来的时候多见了郑家人几次，觉得不对才问她的。

    桂枝也听明白了，帮着解释：“姑娘，杏是万万没有那心思的，她以前跟我说的时候是想着将来像段嬷嬷这般，事少，月钱多呢。”

    “在府里的时候，她看着那些姨娘们，也说她们可怜，她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姑娘，”桂枝张地看着刘玉真，“您看在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她这一回吧。她平日不太说话，但心里最是重。”

    “也是这么多年和爹娘未见，这才……”

    “我知了，”刘玉真大致了解了这前因后果，松了一气，桂枝和杏是她的左膀右臂，少了哪一个她都要心疼，没有事那是最好不过的。

    她略坐正了，：“你去喊了她来，我问问。”

    杏很快就带着微小的笑意来了，但一这屋，瞧着这样的阵仗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脸微变。

    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张地看着刘玉真，小声：“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