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许多苦楚。”

    接来的日陈世文沉默了许多，时常见他在船上找人谈，若是遇到了靠岸更是会带着他们船。看看沿途的城市，尝一尝各地不同的风味，当然还忘不了让人去购买医书，自己亲去找大夫询问等等。

    缘由？缘由自然是血缘关系太近, 容易生畸形儿, 就比如大嫂小张氏生的那个孩，佑哥儿。

    刘玉真叹息，“大夫说他也问了许多同行，有的地方传着这样一句俗语, 叫‘姑血不回’, 这意思就是说, 嫁去的女儿的血脉，不要再娶回来。”

    与他的苦闷相比，刘玉真倒想得开些，建议：“那你可以不和辈们实话实说啊，放任自是不可以的，咱们既然知了，不说这心里就过不去。”

    “有些更是本就不会生，在娘胎里三五个月就莫名其妙地没了。有个别女，嫁给亲表哥亲表弟，更是一辈也没有孩。”

    第112章

    “但若是说了，也会害了一些人，所以你可以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不然, 就会像……”

    所以他对刘玉真这个说法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因此反对，而是坐直了认真问：“这是为何？”

    “其实我这两年有请大夫留意, 那些娶了舅舅、姑姑、姨母等人家里表表妹的人家, 生来的孩儿是否都是康健的。”

    不但是个短，这两年家里来信也偶有提及, 佑哥儿如今还不怎么会说话。

    他沉默地，想了许久。若是佑哥儿没有生前，她与他这么说，他许是不会信的，但是如今……

    最后，他终于苦涩地对她说：“你是对的，血脉太近的人成亲，并不好，佑哥儿并不是特例。”

    所以她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了。

    “结果让我惊讶, 与普通人家相比，这样的人家更容易生多了手指的、缺了脚趾的、痴痴呆呆傻傻愣愣的孩。”

    比如他的父母、兄嫂就是如此，而他若不是会读书，恐怕也会娶一个亲戚家里的‘表’或者‘表妹’。

    “那些女与孩何辜，所以这件事还需从计议。”但这一时间，陈世文也想不什么好办法。

    这怎么能不让人忧心？

    陈世文全神贯注, 耳畔中只听她的声音在回响。

    “这舅血也是一样的理，不必为了亲上加亲, 娶舅舅家的表表妹为妻。”

    “但此时事关重大，若贸贸然和辈们说，恐怕他们必会疚万分。”陈世文搂着她，声音有些沉闷，“当年大嫂嫁给大哥，是祖母和母亲一力促成的，若是母亲知了定会觉得是她害得佑哥儿如此，若是因此怀愧在心，有个好歹那就追悔莫及了。”

    家里的佑哥儿便是结果, 因为他的曾祖母、祖母和母亲, 都来自山那边沟儿庄的张家。祖母张氏是曾祖母老张氏的堂侄女，母亲小张氏是祖母张氏的亲侄女，血脉亲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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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传开后有些娶了表、表妹的人家恐怕也会有休妻之念，即使不休妻，也会为了孙着想娶平妻、纳妾以延绵嗣等等。”

    “有什么缘故？”

    刘玉真知他这是在验证她说的话，也不打扰，有时候甚至还会和他一起看，讨论一番。

    刘玉真没有明说, 但陈世文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