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了歉，站的很直，“我不该那般冲动。后来我自个儿想了想，又去问了娘亲，娘亲说人世无常，是难以预料的。那么，那么如果我的妻死了，我不知我会怎么样，但是我想我大概会很难过。”

    “嗯……”贺华年把吃咽去，“你可以再找一个，毕竟我觉得相的人，会希望你过得好。”

    沈武皱了皱眉，没反驳。

    “喂，你再找一个？”

    “不。”

    “那你过得孤苦，她也难过怎么办？万一她舍不得投胎呢？”

    “……那我，再想想。”

    “真是木，”贺华年笑起来，“吃吗？”

    沈武摇了摇，退了一步，“我该回去了。”

    “嗯。”

    沈武跑门，回一看，看见贺华年转房，他顿了顿，跑贺家。

    “回去吧。”他对等他的仆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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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上元节灯许愿。

    那是沈武将要去西戎，所以没有和沈煜沈歆婳他们四人一起，而是单独与贺华年一起。

    “你这般拒绝了二弟小妹，真的好？”贺华年挽着沈武手臂，笑起来，“元正？”

    “陪你最好。”沈武笑起来，“想要哪个灯？”

    “木，嘴这么甜？”贺华年扫了一夜市，“我对灯不怎么兴趣，我们去孔明灯许愿吧，然后回家喝酒。”

    “……就知喝酒。”沈武叹了气，但还是随着贺年华往河边走去，“你要许什么愿望？”

    “我啊，当然是许愿沈元正平安归来咯。”贺华年抱怨，“成天担心你会不会事，真是讨厌。”

    “是，都是我的错。”沈武低着，“等西戎平定了，云国安稳了，我便辞官如何？你看，我爹那般早便辞官了，你给我生个儿，等他成年我也就能休息了。”

    “说什么呢！”贺华年红了脸，“这么多人！”

    “没人听见的，嗯？生个儿，不过你的话生个女儿我也喜，肯定随你，说不定能个女将军。”沈武还在碎碎念着，直到被羞赧至极的贺华年揪了一把腰间，才止了嘴，“好了好了，不说了，来，喜哪个灯？”

    “随便！”

    看着灯升起在空中，贺华年突然，“如果你死了，我肯定改嫁，才不等你。”

    “好，改嫁。我肯定不给你机会。”沈武也不恼，顺着贺华年的话说去。

    “你、你——”贺华年气急，“那我若死了，你便续弦！”

    “不续，这世上哪来第二个贺华年？”

    “我都要改嫁了！”

    “嗯。”沈武低笑，“我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