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绽放的烟丛里，有一朵红烟稍纵即逝，但仅这须臾之间，季青临却将它看得分明。

    京中不少百姓的祖坟都在城外山上，除夕夜祭祖的习俗又不能免去，所以唯有在除夕这一夜，京城城门会彻夜不闭。

    越走越是偏僻，不知不觉竟已是到了城门边。

    季青临疑惑，不由回看去，却见后树林中黑漆漆一片，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第4章 怪异烟燃京郊

    被季青临这么一唤，霍叔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淡淡扫了他一：“你为何会在此？”

    季青临脚步轻抬，大的烟爆破声将他的脚步遮掩，但即便如此，在季青临走近那人一丈之时，那人便已是警觉地回过了来。

    季青临愣愣转回来，难不成霍叔竟有疾，在夜里视不清？否则这么近的距离，怎会连自己在哪都找不准？

    湖畔地势较低，季青临所站的树林边缘稍一些，他便借着地势居临的往湖边看去。正巧此时一簇火光从湖畔升起，大的炸裂声响，血红烟在空中绽开，将湖畔的形照得分明。

了那钟楼上闪过一个人影。

    霍叔。

    寻常在府中时，霍叔就惯穿一暗红衣衫，故此季青临方才在看清那衣服时就已有所猜测，而今一看果然是他。

    想着，季青临站起来，又定睛仔细看了片刻，决定试着去找一找这烟所燃之地。

    季青临一惊，这大半夜的竟还有人在钟楼之上？难和自己一样，也是在看烟么？

    大銮国中其余各地都无宵禁，但京城乃是国之重镇，监自然严苛，不仅夜夜城门闭，且夜后百姓不得随意四游走，否则便有重罚。

    季青临不禁有些好奇，这烟是谁放的？样式为何如此怪异？

    季青临只分神了稍稍一瞬，再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正疑惑是不是自己，却忽然在钟楼后方的天空中瞥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东西。

    但是，除夕是个例外。

    了楼台，一路快步沿着街走着，季青临时不时抬去看那烟，偶尔被房屋遮挡，他便赶换条路，换个方向，一路循着那边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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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背对着树林站在湖边，手中握着一支烟筒，而他那一暗红的衣衫让季青临不由一怔。

    霍叔对他这答案似乎也并不真的在乎，低理了理衣服，而后古井无波：“时候不早了，公若没有别的事便随我回

    季青临心中诧异，与此同时却发现霍叔的目光正看的方向似乎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后。

    季青临很想反问一句“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随意一笑：“我这不是四闲逛嘛，恰巧路过此，看湖边这背影像是霍叔，便来打个招呼。”

    是他？

    季青临没有多想便了城，一路依旧能看到不少烟，却已然没有城中那么多，走了许久，空中就只剩那一特别的烟，方向也越加鲜明。

    那烟的形态实在不同寻常，像是一个怪异的符号，又像是什么不知名的文字。

    季青临迷茫地眨了眨，抬起手晃了晃：“霍叔？”

    季青临聚会神地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又一朵血红烟窜上了天空，这回不同于上回，似乎样式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但能看与前一朵定是同一类。

    终于，季青临循着烟的方向走一密林，穿林而过便是一汪湖泊，而那烟，正是从湖边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