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用。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香气四溢的园里竟还有这么一个藏尸之，也亏得是在这么个地方，否则这些尸发的异味恐怕早已随风散到四面八方，那真是想藏都藏不住。

    池若谷像是早已习惯了这里的气味，去之后先到一旁的桌边拿起了一个瓷瓶，扣些油膏似的东西抹在二人手中，：“这里气味难闻，将此抹于鼻，可稍作缓解。”

    “多谢。”

    季青临如蒙大赦，二话没说赶依他所言抹上那东西，而后微微了一气，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那东西有清冽的香气，令人神清气。

    恢复了正常呼，季青临整个人都觉清醒了不少，这才开问：“我看这些石台像是建了很久，这里一直都是用来摆放尸的吗？”

    看那些石台的磨损程度，不像是临时加砌起来的，看样，池若谷将此作为停尸之用也并非临时起意。

    池若谷：“是，在没有这些尸之前，这里也是我用于验尸之。”

    季青临抬环视了一圈，果然看见四周不少架上放置着各刀镊械，还有像方才那个瓷瓶一样的瓶瓶罐罐，方知池若谷此人不仅是个医者，还算是个仵作。

    解无移未参与他二人的谈，此时已是走到了一尸边，将盖着尸的白布轻掀开来。

    季青临跟上一看，这尸正是那日驾车的车夫。

    看着他依然大睁的双，季青临想起那日自己还曾想将他双合上，却被银锣在旁制止，不料直至今日他都还是这样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池若谷此时也已走到这尸边，见季青临盯着那尸的双，似是也猜到他心中所想，淡淡：“尸已僵，双目难合实属正常。”

    季青临收回目光了，他也不是那动辄伤悲秋的优柔寡断之人，恰好看到了便心中有，倒不至于还真因此伤怀。

    池若谷顺手拿起旁边的镊和纱帕，从那尸的鬓角轻轻一个东西来放在纱帕上，递到了二人面前。

    这东西正是此前数次所见的那如同绣针一般的细，季青临虽不知它是什么，却也并不觉得陌生，问：“这究竟是何？”

    池若谷：“应该算是松针。”

    “应该……算是？”季青临不解。

    池若谷将手中纱帕放到一旁，转：“你可知民间祝寿时常有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季青临了，这话实在听得太多，他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