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听完后轻笑了一，：“你这理，也是从戏文话本里参透来的？”

    季青临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讪讪笑：“差不多吧，反正书里那些‘以天苍生为己任’的脑脑们大抵都是如此。”

    解无移不置可否，静了片刻后耐心解释：“四季谷对大銮皇室并非掌控，而是监督。大銮历代君王，只要不是杀伐无度枉顾苍生之人，四季谷都不会轻易放弃，而是尽心引导。除昏暴辅明君，这乃是四季谷与大銮先祖间的约定。”

    季青临：“大銮先祖……是说允和？”

    解无移了。

    这一，季青临先前的猜测终于又笃定了几分。

    在从榆州前往芪地的车上，解无移曾与他说过允和在人相助治理芪地瘴沼的历史，那时季青临心中便隐约猜测，这位人乃是自四季谷。

    如今又提及允和，季青临便顺势问：“你先前说的那位辅佐允和的人，可是释酒？”

    解无移：“是。”

    季青临又：“那伏丘呢？”

    解无移：“亦是自四季谷。”

    季青临抿嘴了，这才发觉自己将话题扯得有些远，忙：“你还没回答我呢，若是封魂之人越来越多，你会行针吗？”

    解无移：“我方才说的那些便已是在回答你，四季谷并不像你以为的那般控着大銮皇室，亦不曾自认为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若封魂之术当真是‘不死’之法，世人自愿为之，且不因此而祸害他人，我又有何理涉？”

    季青临：“你就不觉得这‘当死之人不死’有违世间规则？”

    解无移看向他：“五神在世之时，世间规则由他们来定，而五神世转生后，这世间规则便是由世人来定。若将‘生死’视作规则，那么四季谷的存在早已将规则打破，我们又有何资格指摘旁人违背规则？”

    季青临不禁一怔，他本以为以四季谷在这世间的地位，自然应当是规则的制定者，再不济也是维护规则“执行”之人，却不料他们却并未将自己看得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