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个明白？能解释缘由的恐怕只有神尊一人，可他又早已……唉，所以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脆就此瞒了。”

    说完后，见霍绝定定盯着他，池若谷又无奈：“你也别这么看着我，就当是我自私也罢，但你敢说你就不希望存忆能继续去？就算你霍将军大义凛然不屑如此，至少也为他们几个想一想。当然了，若是你执意非要告诉先尊不可，那也悉听尊便。”

    霍绝本是什么也没说，却被他这连珠炮似的一通挖苦，简直无言以对，瞪了他一后便别过了去。

    见状，池若谷却又放缓了语气安抚：“其实你想想看，这又不是什么谋财害命之事，那些垂危之人本就已经命不久矣，能加以利用为何不用？更何况，我以药浴为他们续命，不也是为他们多争取了几日光景？于他们而言又有何损失？”

    霍绝静静听着，目光却一直无意识地落在周围的墓碑和土丘之上，像是心也在因挣扎取舍而徘徊不定。

    许久之后，他终是一言不发地站起了来，踩了一脚铁锹将它拾起，绕过池若谷回到了板车边，“哐”的一声将铁锹往车上一丢，转往榆州城方向行去。

    看到此，旁观记忆的季青临便已经明白，霍绝还是被说服了。

    这也怪不得他，方才若不是季青临无法动用霍绝的，简直都差忍不住想为池若谷拍手叫绝。

    好一个心思缜密巧如簧之人，不仅将故事编得井井有条环环相扣，就连最后说服霍绝同上贼船的方式都是这般兼施无懈可击。

    若不是季青临早已知了封魂之术的存在，恐怕现在已经和霍绝一起被他说服了。

    世上最不容易识破的谎言便是半真半假亦真亦假，而池若谷编的故事正是如此。

    他从至尾都没有提及封魂之术，却将封魂之术带来的后果“短暂续命”和“魂元分裂”解释成了“汤药所致”和“回光返照”，甚至还拿了自己当年为芪国皇时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来加以佐证，令霍绝从上不知不觉便有所偏袒。

    原本季青临并不理解池若谷为何要急着为那尸掩土，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因为尸上有封魂之术留的痕迹，万一霍绝在听他解释的过程中突然想起去细查尸，发现了死的异常，恐怕他便又要多费一番才能打消霍绝的疑虑。

    思及此，季青临心中一阵无奈，他先前虽然也隐隐猜到池若谷不大可能一五一十地待，但却没有想到在有那么多疑的况，他竟然还能如此滴不漏地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