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在各国间游走。

    而今年，他却一反常态地常驻虞，这令镜十分不解。

    释酒笑了笑，不以为然：“近几月大銮先是灭琼又是围桑，外危机四伏，不宜闲逛。”

    镜好笑：“我怎么不知你还会怕这个？”

    释酒啧了一声，反相讥：“你这可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他冲着镜腰间玉佩努了努嘴，又：“你有这灵气护，我可是-凡胎，若是一不小心被战火波及，再一不小心转生到芪国，那可真是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扑鼻香。——黄櫱禅师《上堂开示颂》

    第107章 千载灵气终将尽

    听他忽然提到芪国， 镜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他的前便浮现一位被养于瓦罐中的少年。

    几年前， 他曾和释酒一同前往过芪国， 也是在那一次， 他们见到了那位传说中从生便被养于瓦罐中如待宰羔羊一般的芪国皇。

    这世间残酷之事不计其数， 镜与释酒都已见过太多，隐在暗远远看见那孩的境时， 他们并无太多慨，只在心中了一声“天之大无奇不有”。

    那位皇沉默寡言，或许也并非寡言，只是无人与他言语罢了。

    后来，镜路过芪国时还曾去看过他几次， 他发现那孩大多时候都闭着睛，即便睁开也看不见中有任何绪， 就像是一睁着的尸一般。

    唯有一次，镜看到他的中了与往常完全不同的神采。

    那是一个夜，瓦罐前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的旁放着一个空了的药篓， 坐地抱着双膝，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小声喋喋不休地东拉西扯着，偶尔说到有趣便自顾自咯咯笑个不停。

    她的双一直认真地与皇对视着，但却似乎并不需要他予以言语上的回应。仿佛只要他睁着睛， 她就能觉到他在聆听。

    说了不知多久， 小姑娘似乎是把自己说得渴了，她了嘴， 抬看了看周围，却没找到能喝的东西，目光落回前的瓦罐，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指尖从瓦罐里沾了一滴药了嘴里。

    还没等皇显错愕，她的脸便皱成了一团，眯皱眉吐着，十分童言无忌地嘀咕：“真苦啊。”

    皇显然对此始料不及，双微微张大，有些没能回过神来。

    小姑娘抬眸看见他的神，忽地噗嗤一笑，弯俏：“不过没关系。”